的使徒开始睡觉,被扔在地上的郑良臣不断抽泣着。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觉得如此的绝望和无助,他是这样的忧心颍川郡的家人。
他开始恨自己当初的狂妄与幼稚,他居然妄想以一人之力去帮助皇帝稳固江山。天高皇帝远,他帮了皇帝一个大忙,皇帝却不能保护他。现在,他在边塞忍受着漠北的苦寒,这些对于他来讲都是小事,大事是自己在颍川郡的家人怎么办?
她们都是女人,根本找不到合法的工作,一旦自己留给她们的钱花光了,她们要怎么赚取生活费啊?
这是郑良臣最担忧的,他每每想到这点,心就像是被钳子夹住了一样,痛得要滴出血来。
郑良臣缩在角落里,哭哭啼啼地像个孩子一样。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更不必在乎自己是否吃得好穿得暖,他唯有担心自己在颍川郡的家人。
第二天,天微微亮,起床上工的锣声就敲响了。哭了一夜的郑良臣被解开了绳子,跟着这群使徒前往塌方的城墙处,准备进行修缮。
古代,没有大型的吊重设备,所有的巨石木料都是靠人的肩膀运上去的。
用绳子绑住几吨重的石料,随后用木头穿过绳子,郑良臣和八十多个使徒扛着木棍来使巨石移动。
每一步,郑良臣都走得异常费力,同时郑良臣的心里也在不停地颤抖,他要是死了,家里的女人们要怎么办啊?
他不能死在这里,无论何种方式都不行。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活着回到颍川郡,活着回去照顾自己的家人。
当巨石被运送到城墙上,稳稳地填放在缺口处时,郑良臣的心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了。
那是一种希望和悲观的混合物。郑良臣觉得活着才能脱离这片苦海,但是看着源源不断送上来的巨石木料,瞬间有些悲观。
此时,陷害郑良臣的严井义正悠哉地坐在宽阔明亮的营房里,享受着下人送上来的冷饮。
严井义的副手来问严井义道:
“严大人,既然颍川郡的那帮人要我们搞郑良臣,那我们为什么不搞死他啊?”
严井义瞥了他一眼,问道:
“搞死?怎么搞死?”
那人说道:
“我们完全可以在郑良臣喝的水里面下毒,而不是下**药将他迷晕,再把他送进使徒营房里。”
严井义笑了笑,随后一巴掌狠狠抽在那人的脸上,呵斥道:
“你混账!鄙人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教!颍川郡的那帮人只是说不让我放郑良臣离开,又不是让我搞死他。哼哼,搞死郑良臣没问题,但是我有价码!就看他们能不能付起这个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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