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宋风听着胡人使者提出来的要求愤怒不已,不知不觉间他手里的毛笔被硬生生地握断了。
毕竟,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宋风咬了咬牙,将章武、煌、代三郡割让给了脱也木。
“中吉邬!我要你不得好死!!!”
宋风猛地一拍桌案,大骂道。
“咳咳咳咳!!”
宋风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动了大怒,病情再一次加重。
章武、煌、代三郡被割让之后,凉州的辖区少了整整一半,原来处于最边疆的是煌郡,现在处于胡人兵锋最前沿的是凉州最富庶的天水郡。
宋风心痛不已,但他也是很无奈,毕竟这就是战败的代价。为了稳定边疆,宋风召见了正四品武将边军武。
边军武来到宋风面前,恭敬地跪拜下去,说道:
“臣边军武,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风脸色依旧很难看,他命令道:
“边军武,边境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朕也就不啰嗦了。现在,你从辽东铁骑中抽调一万铁骑,再从拱卫京师的四大军团中抽出四万人,带着他们前往天水郡构筑防线。在我大军没有恢复气力的时候,不准出战,听明白了没有?”
边军武闻言,深知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严肃着说道:
“臣领命!!”
宋风看着边军武,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正式晋升从三品,封号:云麾大将。”
“臣,领旨谢恩。”
一个月之后,从辽东铁骑调过来的一万铁骑,还有从拱卫京师的四大军团里面抽调的四万甲士已经集结完毕。
边军武挂着从三品武将的大印,带着他们前往天水郡准备同凶悍的胡人作战。
这两年,中吉邬殚精竭虑,日日夜夜都在想办法解决武器的问题。经过他不懈的努力,他成功地让胡人大军基本装备了铁质的刀枪。
脱也木和中吉邬看着焕然一新的胡人大军,心中激动不已,现在他们有资本和乾王朝开战了。
很快,宋风驾崩的消息传到了脱也木和中吉邬的耳朵里,他们意识到这是非常好的进攻时机。
于是,在脱也木和中吉邬的主导下,十五万装备精良的胡人大军出章武,进逼天水郡。
浩浩荡荡的胡人大军犹如长蛇一样行进,远远的看不到尽头,他们每个人都很嚣狂,对拿下天水郡势在必得。
胡人大军的行踪很快就被天水铁骑的侦察兵发现了,他们将胡人进犯的消息传递给边军武,边军武脸色霎时严肃起来,他沉稳着说道:
“果然还是来了,传我命令!全军备战!”
战备鼓很快就被敲响,按照军令,所有天水铁骑的战斗人员要第一时间进入战备状态。非战斗人员要隐蔽在工事里面,战备令没有被解除,他们不准出门。
天水铁骑的所有士兵神经高度紧绷,他们听着城外如雨点般密集的马蹄声。
很快,谷黎王带着他的部属来到天水郡定北关前面二十多里处。
谷黎王神清气爽,他一雪前耻的时候到了,他要用天水铁骑的鲜血来洗刷他被叶向卿突袭的耻辱。
“传本王的令,开始进攻!”
谷黎王命令道。
他的王相劝诫道:
“大王,大汗和自次王进攻的军令还没下来,我们匆忙发起进攻,万一部队损失惨重,我们可担不了这个责任呐!”
谷黎王对他的王相一脸鄙夷,他还是决定孤注一掷,只见他命令道:
“给我上!拿下定北关!”
他的王相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呜呜嚎叫着冲向定北关的两万军骑,王相只能眼睁睁看着谷黎王的军骑冲进天水铁骑弓箭手的杀伤范围。
很快,冲在最前面的谷黎王军骑就被天水铁骑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
谷黎王后续赶上去的军骑也避免不了被天水铁骑弓箭手无情射杀的命运。
谷黎王刚开始看着自己的部下冲向定北关,满脸的春风得意,他还沉浸在洗刷耻辱的快感当中,只不过很快,打脸的现实就出现了。
谷黎王派出了自己所有的军骑,但是他的军骑很快就在天水铁骑的箭雨之下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这一次不自量力的冲锋,谷黎王两万军骑就有数千人毙命,谷黎王见事情不对,匆忙下达撤退令。
可是,天水铁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谷黎王军骑刚开始逃跑,定北关的城门就大开,从里面冲出了一万五千名精锐的天水铁骑。
天水铁骑的轻重骑兵以逸待劳,追杀着仓皇逃窜的谷黎王部主力。经过半天的追杀,谷黎王部已经名不副实,两万军骑只有不足三千人。
要不是荼溯王的三万军骑及时出手,谷黎王就要命丧定北关了。
脱也木的手下将谷黎王五花大绑押送到脱也木和中吉邬的面前,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