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被气到颤抖了,他愤愤地说道:
“有这样唯利是图的人当朝廷命官,这天下怎能安定?先帝的基业,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年就要被颠覆了!”
郑良臣沉默半晌,缓缓说道:
“那些,都是遥远的事情了。现在,你我在这里只能祈祷,祈祷这个苗毅不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这样骄横自大、心胸狭隘的人一旦统兵,那就是全军覆没呀!”
隋远文想了想,最后看着郑良臣说道:
“你说得对,苗毅这样心胸狭隘的小人统兵迟早会酿成全军覆没的大祸。说不定,我也会死在胡人的刀下......”
郑良臣一听隋远文说这话,略有怒意,他生气地反驳道:
“说点儿吉利话行不行?死,那也得是几十年之后才能提及的事情。”
隋远文笑着说道:
“对于戍守边关的我来讲,每一天都是上天馈赠的礼物。如果......如果我将来不幸战死,我在京师的家人劳烦你过去看望他们一下。”
“这种事情你自己去做,我没空管你的破事!”
郑良臣回绝道。
隋远文知道郑良臣为什么摆出这副表情,他也知道自己在郑良臣心里已经有了很重要的位置,郑良臣不希望自己死。
但是,隋远文的直觉很强烈,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即将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
隋远文拍了拍郑良臣的手,诚恳地说道:
“我没说假话,你也别这么快回绝。我的家已经没了,但是,请把这个金锁交到我儿子隋志毅的手上,这是我用我一年的军饷换来的。”
说完,隋远文将沉甸甸的金锁交到郑良臣手上。
“我会死在这里,但你值得活下去。我死在这里,是我的宿命,我的死也可以让朝廷那帮人看看,边关是多么的脆弱不堪。”
郑良臣刚想要说几句话,就被隋远文按住了。
“跟你在一起做朋友的这一年多,我很高兴,也很庆幸,所以将来我的家人要是遇到了困难,你要多出手,帮帮他们,算我求你了。”
郑良臣接过隋远文递过来的金锁,吃惊、且震撼地望着隋远文。
隋远文看着郑良臣关切的目光,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说话。
几天后,定北关的关外,走过来几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女人。
这些女人面容憔悴,身上的伤痕还在汩汩地渗出血来,她们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她们曾经风华绝代。
城楼上戍守的官兵见这群女人的背后并没有追兵,于是放心地将城门打开,将这几个女人迎进定北关。
守城的士兵将情况简明扼要地通知给了苗毅,苗毅闻言瞬间疑惑不已,他吩咐道:
“快!把这些女人都给我带上来,本将要好好问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
士兵领命,随后就出去,将那几个遍体鳞伤的女人送进苗毅的大帐。苗毅一见到她们,就热切地问道:
“你们这样凄惨,可是受到什么委屈了吗?”
一个女人出言回答道:
“将军,我们是贵元三年被派去漠北与胡人大汗和亲的公主,我的母亲是先帝的惠妃,我是溧阳公主。近日来,脱也木愈发的狂躁,动不动就对我们姐妹几个又打又骂,我们实在是忍受不了,就逃出来了......”
闻言,苗毅大惊。
他想要在异性面前展示自己的表现欲让他的荷尔蒙近乎爆棚,他郑重地望着溧阳公主,问道:
“你们还有多少人困在脱也木那里,她们是否也跟你们一样,遭受非人的虐待?”
溧阳公主和一众公主瞬间泣不成声,她们胡乱着点了点头。
瞬间,苗毅怒火中烧,他愤怒地来回踱步着,过了一会儿,他说道:
“公主殿下,待会儿我会安排人将你们护送回京城。你们是先帝的儿女,朝廷那帮人自然会妥善安排你们的日常起居的。”
其中,一个公主继续问道:
“那,将军,我们在赛斯湖营地受苦受难的姐妹们该怎么办?”
苗毅一脸坚毅,他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可以将她们通通解救出来,过几日我就发兵,讨伐脱也木,解救我受苦受难的乾朝公主!”
几个公主们相视一眼,随后给苗毅行了一个屈膝礼,齐声说道:
“谢谢将军,将军英勇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