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臣看着他们匪夷所思的样子,补充道:
“情况复杂,我就长话短说了。我被颍川郡那些官员给陷害了,以至于流落在使徒行营艰难求生。”
闻言,胡龙和朴世龙愕然。
郑良臣看着他们笑着说道:
“要不然你们以为,我一个掌管税务的官为何要押运使徒呢?这本来就很奇怪,也很容易看出我就是被陷害的。”
朴世龙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怒火,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些当官的,吃着朝廷给的俸禄,却做一些不仁不义的事情!”
说完,朴世龙狠狠瞪了苗毅一眼,眼神锐利如刀,似乎要将苗毅千刀万剐那样。
“更何况,朝廷那些蛀虫!派这么一个混小子过来统领边军,边关不破才怪!”
朴世龙带着怨怒的话语,再加上他恶狠狠的神情,着实给苗毅吓得胆战心惊。
苗毅畏畏缩缩的,缩在树下不敢说话。
郑良臣看着朴世龙,劝道:
“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抱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那个,边将军哪里去了?他人呢?”
郑良臣问道。
听着郑良臣的提问,胡龙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朴世龙更是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
郑良臣和隋远文看着,一脸的疑惑,随后隋远文问道:
“二位将军,边将军怎么了?”
胡龙抽搐个脸,悲痛地说道:
“边将军见要塞被攻破,觉得有负先帝之恩,拔剑自刎了……”
闻言,中军的将领,还有隋远文皆是震惊不已。
空气中,悲伤像是病毒一样传播开来,每一个天水铁骑的官兵对于边军武的离世都充满了悲痛之情。
郑良臣感受着气氛的低迷,不觉得也回想起了当初和边军武的一面之缘。
边军武,虽然是个只会武功的武夫,但是却有着一颗赤诚的心。
他对国家的热爱与忠诚,远超常人。这也就使得边军武有毅力在这个艰苦的边境坚守数年。
想到此处,郑良臣在内心不禁在为边军武哀悼,也深深地敬重这个一心为国的边疆主将。
然而,郑良臣深知现在并不是哀悼的时候,他们身上的干粮已经所剩无几。
他们现在,最珍贵的资源就是时间。
想到此处,郑良臣来到苗毅身边,看着惊魂未定的苗毅,他带着和善的笑容,说道:
“苗将军,毕竟,他们打了败仗,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您可千万不要介意呀!”
苗毅看着对自己非常和善的郑良臣,内心的感激一瞬间占领了高地。
在这里,数万人,仅有郑良臣对自己的态度非常友好,非常和善,这怎么能让苗毅不感激呢?
“不介意,不介意!我理解他们!打了败仗嘛!”
苗毅赶紧回话道。
郑良臣深知,若想脱困,就决不能少了苗毅。因为苗毅是当朝右丞相苗雄之子,有他在,苗雄就不可能放任他们所有人不管。
他们现在,亟待中原内地军队的增援。
周围的武将、甲士看到这一幕纷纷不理解,就连一向和郑良臣很要好的隋远文也露出了质疑的神色。
郑良臣不管他们,请来了军医。
“劳烦您给苗将军看一下,求你治疗好他的伤势,顺便把他带下去,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好生休养,千万不要让苗将军有事。”
军医虽然不理解,但是郑良臣毕竟做过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也很敬佩郑良臣,所以,郑良臣说的话他还是照做了。
等到苗毅被人一瘸一拐地带下去之后,郁闷的隋远文来到郑良臣面前抱怨道:
“你是不是脑袋被夹了?这样一个蠢货,我们还用得着浪费药材治他的病?”
胡龙和朴世龙看着郑良臣,也是一脸的不解,朴世龙隐隐有了对郑良臣的不满。
无奈,郑良臣笑着解释道:
“没有办法,只有苗毅在我们这里,朝廷那帮人才不会放任我们不管。我们在这里,本来就是孤军,没有外界的支援,覆灭是迟早的事。”
郑良臣看着周围疲惫的天水铁骑战士,说道:
“天水铁骑虽败,但是骨干力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重创。只要我们能平安返回内地,要不了五年就可以重建一支全盛时期的天水铁骑。”
听到郑良臣的话,胡龙等一众将领才渐渐明白郑良臣的做法。
确实,苗雄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在这里受苦受难,他一定会想办法助他们脱离险境。
但是前提是,苗毅和他们在一起。
想到这里,胡龙、朴世龙以及一众将领虽然心里隐隐作痛,但是他们也很清楚,这也是唯一能活着离开这片草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