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同僚的落魄,他们想的不是帮扶,而是“趁他病,要他命”。
其实,本质上就是人吃人,徐图也干过,他并不觉得稀奇。
可是,他觉得难受的是,这些他以前对别人用得屡试不爽的伎俩,今日反而总在自己身上,自己怎么那么难受?
徐图内心,对自己曾经的一切,现在又不再属于自己的一切,感到不甘。
可是,现在他能有什么办法?现如今,庭晚风抢走了他的一切,他祖上三代的努力,终究成为别人的嫁衣。
此时,在庭家。
庭晚风不仅夺去了徐图名下所有的产业,而且还趁机兼并了邹峰原来经营的所有生意。
现在的庭家,不可谓不鼎盛。
两大家族的所有产业,尽数并入庭家的名下。庭家的实力突飞猛进,无论是金银、人脉,都已经超越了颍川郡所有的家族。
现在的庭晚风,可谓是春风得意。
三年前,庭晚风从郑良臣手里将白糖生意抢夺过来,攫取万金。
三年后,郑良臣彻底崛起,带着京师的势力威慑颍川郡的所有家族。
也让庭晚风忌惮不已。
为了活命,庭晚风不得不将白糖生意重新交付到郑良臣的手里,连带着技术人员、消费渠道,全都转了回去。
当时的庭晚风简直心都在滴血。
可是现在,两个家族的所有产业成功的将当初白糖创造的利润填补回来,庭晚风产生了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于是,在成功夺取两个家族所有产业的这天,庭晚风举办了一次家庭宴会,以庆祝这次“伟大的胜利”。
在这次宴会,庭晚风喝了很多酒,也是醉得不省人事。
庭晚风高兴着和他的主要家庭成员互相敬酒,在餐桌上他的几个儿子、儿媳、老丈人对他可是格外的尊敬。
很快,喝了太多酒的庭晚风就醉倒在地。
深夜,庭晚风耐不住内急,赶紧起身上厕所。
醉醺醺的庭晚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府邸里,有太多的异样。
就比如,那阴暗的角落里,缓缓蔓延出来的一大滩暗红色的血......
庭晚风喝得特别多,即便是昏倒后的三个时辰,他依然觉得脚下轻飘飘的。
庭晚风回到自己屋子里不久后,自己屋子就被人打开了。
一个身穿他家家丁服装的人走了进来,那人低着头,手里端着温乎的醒酒汤。
“老爷,夫人和少爷他们让我为你送来醒酒汤。”
那人低着头说道。
闻言,庭晚风没有觉得有一丝一毫的奇怪,他并没有起疑,毕竟现在他可是很强大了,家人尊敬他是理所应当的。
庭晚风毫不犹豫地将那人手里的醒酒汤喝了下去。
那个进来的人,看见庭晚风将醒酒汤一咕咚全喝进去了,便问道:
“老爷,醒酒汤好喝吗?”
庭晚风擦了擦嘴,说道:
“味道不错,很可以,感觉好多了。”
“呵呵,老爷......您觉得好喝,鄙人是再高兴不过的了,毕竟......这可是鄙人第一次做醒酒汤啊......”
那人说着,庭晚风感受到一丝不对劲。
“你是谁啊?哪来的胆量敢自称‘鄙人’?”
闻言,面前的这个人,将手里的托盘狠狠甩到一边,接着抬起头,得意着看着庭晚风。
庭晚风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瞳孔猛地放大。
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邹峰!
“邹峰!你怎么在这里?”
庭晚风惊恐着问道。
邹峰冷笑着,说道:
“庭老爷,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庭晚风感受到邹峰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杀意,他忍不住地战栗,忙对外面喊道:
“来人呐!快来人呐!!”
邹峰哈哈笑着,笑得很猖狂、很疯狂,那种笑声,仿佛是地狱恶鬼的丧命曲。
“庭老爷啊庭老爷,毕竟您是不到一天就拿下两个家族所有产业的人啊,怎么就不想想,我出现在这里,你还有人吗?”
邹峰笑得前仰后合,庭晚风闻言连忙向外面查看。
院子里,死一样的寂静。
终于,庭晚风看到了角落里的那片血。
庭晚风颤抖着回过身来,双眼都是惊惧,他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
“邹老爷......邹老爷......我知道,小的知道,夺走您的一切,让您心里不好受......我知道我错了,我求您了,放我一马吧......”
见邹峰脸上仍是没有一丝表情,庭晚风跪在地上,磕头道:
“邹老爷......邹老爷求您了,求求您了,我愿献出我全部的财产,只愿能活着啊......”
邹峰冷笑着看着庭晚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