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席的双腿早就被钱冯那周身的戾气和一拳撂倒了田笮的恐怖战斗力给吓软了,只能哆哆嗦嗦地坐在了椅子上面,伸出枯瘦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钱冯,无能狂怒地骂道。
而钱冯只是瞅了一眼屈席,眼神冷漠如冰,仿佛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接着,他缓缓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刚刚田笮倒飞出去而脱手了的刀。
举起来看了看之后,钱冯便随意地将刀投掷出去,只见刀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狠狠地钉在了屈席的肩头上,贯穿了他的肩膀,将他固定在了椅子上面,无法动弹。屈席发出一声惨叫,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钱冯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稳步向前走去。
他手中的刀很自然地一挥,轻松地甩干净了刀锋上的血水。他的动作流畅而熟练,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他朝着田笮那边走去,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都懒得去理会屈席,将他固定住之后,钱冯的第一个动作便是走上前,去补刀先彻底杀死田笮。
他要确保敌人无法再对自己构成威胁,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看着钱冯一句话都不说,提着刀朝自己走过来,哪怕是再蠢的人都明白了钱冯想要干什么,这是要补刀杀自己啊!
田笮的脸上的醉意是彻底消失了,但是现在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泄干净了,手中的刀也没了,就凭他此时此刻的状态,又怎么能抵挡满腔怒火终于得报的钱冯?
看到了钱冯提着刀朝自己走过来,田笮也是面露惧色,连连开口乞活地求饶道:
“你!你!你不要过来.......!不是我......是......是屈家!是屈家和门主推我顶替了你的位置!这件事和我没有……”
田笮面对死亡表现得也根本没有之前那般的气势十足了,犹如一条丧家之犬一般,在竭力地给自己的苟活而争取一丝一毫的机会,但是钱冯可不是那种菩萨心肠,心软的主儿,就连田笮话都没有说完,便一刀斩掉了他的头颅,鲜血顿时喷洒而出,染红了整一个大厅的中心的地毯。
两招,钱冯便好像杀路边的一条野狗一样轻松地斩杀了田笮,而后根本没有停下他的脚步,顺手从地上捞起了田笮的头颅,扔到了屈席的怀中,然后终于开口说道:
“这就是你选的捕头,你自己抱紧了,老狗,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屈家是怎么覆灭的!”
说完,也不等屈席从接住了田笮首级之中反应过来,便一把拽住了他的头发,往外面拖去。
突然之间被钱冯拽住了头发往外面拽,整个人还被尖刀钉在了椅子上面的屈席直接就被钱冯连人带椅子地拉了出来,疼得屈席“嗷嗷”地大叫着。
也不管扯得屈席疼得痛苦地大叫,便将他硬生生从大厅的最里面,拖到了门口。
映入了屈席那被疼出来的眼泪而模糊了的浑浊双眼,是半个屈家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后,还有便是随处可见的,穿着他屈家的衣服的家仆,侍卫和族中子弟的尸体。
“多亏了你这水波厅建在了你屈家自己的内湖之中,否则我们闹出来的动静这么大,早应该被你得知了,你看看吧,这个结果你可满意啊?整一个梁州所以贫寒百姓一日之食都比不上你这湖里面养的鱼一日吃的,你大肆鱼肉百姓的时候可曾想到你屈家会有这一天!”
一边说着,钱冯便拉过了屈席狠狠地往地上猛地一摔,疼得屈席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了,整一个人背着一个木椅子跪倒在了一边的地上,磕得眼冒金星,额头顿时便已经血肉模糊了些许。
“钱大哥,杀完了,整一个屈家的门被我们堵上,无论男女老少,见到的通通杀干净了。”
就在屈席刚刚从晕眩中回过神来想要抬起头时,一个衣着满是鲜血,手中拿着一根沾满了猩红血液的大木棍的人小跑地跑到了钱冯的跟前,脸上洋溢着兴奋和狂热的神情,大声喊道:
“这沟槽的屈家,真是自食恶果!终于让我出了一口恶气,钱大哥,屈席那条老狗在哪里?”
钱冯踹了一脚脚边的屈席,脸上也浮现出久违的复仇得逞后的笑容,平淡地回答道:
“他不就在这儿吗。”
这一脚的力道也很大,一脚下去直接将屈席踢得猛地吐了一口老血,然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到这话,那个人顺着钱冯的目光看去,一眼便瞧见了跪在地上的屈席。此时的屈席因为被钱冯丢出来的尖刀钉死在了椅子上面,就和背上背着一把椅子一样,从刀身贯体再被钱冯拽着头发拉出来,又挨上了一脚,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的身体已经彻底无法动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蜷缩在椅子底下,活脱脱像一只年迈的老龟。
那人见状,也是忍不住嘲讽道:
“哟,屈席你这沟槽的老货怎么不当野狗跑来这里当乌龟了?”
如此羞辱之下,屈席的老脸也是涨红,在目睹了屈家被焚烧,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