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臻享无可奈何“别闹,算了。”他退出界面,看看外边天色,已经是早晨了。记得昨晚听那个糟老头子提过一句,郑直住在禄米仓,立刻收拾东西,走出客房。
“客观早,您要早点吗?”跑堂老远就跑过来点头哈腰的询问。
“豆汁,焦圈。”史臻享脱口而出,他还是知道京城名小吃的。
“啥?”跑堂一愣,赶紧说“客官,您这口音……”他记得清清楚楚的,这位出手大方的广府学子昨夜可是一开口就是“唱歌”啊“小店没有豆汁、焦圈。”
“这都没有?煎饼果子有吗?要不正宗安徽牛肉板面?”史臻享又问,看跑堂依旧摇头“有什么就上什么。”说着从夹袋拿出几枚铜板扔了过去。
“好嘞。”跑堂接住几枚,又赶忙弯腰去捡剩余的“桃花烧麦两屉。”
史臻享一共吃了四屉桃花烧卖,这东西真的很好吃。之前他在别的地方也吃过,不过没有这京师的味道正。吃这么多,是为了预防万一,郑直个死扑街才十三岁个头就比他还高,看昨晚的架势应该是练家子,没准最后就是拼力气。
心中后悔,昨晚太冲动,应该留下一点数值换身高。也不知道谁设定的身高参数,这也是个bUG,我们广东人个头很高的好不好。
出了当地叫榻店的旅馆后,按照跑堂的指引,史臻享买了一口刀。打死人太耽误时间,他决定还是直接把郑直砍死最省事。好在大明不禁刀剑,好在他有广东举人的执照,好在他根本不缺钱。不过是十几两的身外之物,就买到了一把上好的雁翎刀。
史臻享伸手,可相向而来,明明空荡荡的马车,却无视了他的存在,直接跑了过去。暗自咒骂一句“果然是土着。”四下看看,又跑到旁边街口,这次他也不拦了,直接上车。
进入游戏将近两年,他早就名满广东。之前没有钱,坐不起马车,之后为盛名所累,不用他拦马车,所以到现在他也弄不明白这大明打车是个什么规矩。至于湖广,呵呵,那三百土司女兵身子软啊。
“公子何事?”车夫正在给马系笼头,感觉车子一沉,抬头看到了正往车厢钻的史臻享。
“开车,禄米仓。”史臻享头都不回的喊了一嗓子。
“俺这有客人呢。”车夫赶紧解释,指着旁边的车说“公子可以坐旁边的。”
“丫挺的瞧不起爷是不是?”史臻享纵横两湖两广得意了这么久,没想到在京师一个小小的车夫都敢给他甩脸子,不由怒从心起,学着短视频上看的辫子戏中的腔调“告你,老子……”
“你给谁充爷充老子呢?”车夫把脸一翻,就手拿过马鞭“下来。”车夫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几个好事的车夫拿着马鞭围了过来,
“小李哥,怎么了?”不晓得是不是史臻享昨晚用耐力值的点数换秘籍的后遗症,他平时不是这样沉不住气的。毕竟一个车夫什么档次,他和对方多说一句,多看一眼,都掉价。就在史臻享犹豫要不要从谏如流;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下车时,一个嗲里嗲气的男声传来。史臻享一扭头,一位帅哥佝偻着身子,摇着纸扇走了过来。有病,要不是心疼整容需要的点数,小少爷比你帅。
“杨公子,不晓得哪冒出来一个莽汉,不管不顾的就上了车,俺让他下来,他还骂人。”车夫赶紧解释。
“这位公子。”杨公子拱手“这是我的车……不过如果公子着急,我可以送送公子。”说着扭头对愤愤不平的车夫说“小李哥,今天工钱翻倍。”
车夫一听,躬身谢过杨公子,却不看史臻享。
“是我失礼了。”史臻享见对方衣着得体,谈吐文雅,也不得不收起了之前的怠慢。拱手“我是广东来的应试举子史臻享,有要事去禄米仓。公子的车钱,我出。”
“不过顺带手的,何必如此。”杨公子笑着拒绝“四海之内皆兄弟。”
“如此,就谢了。”史臻享突然感觉和杨公子对话很舒服,没有如同旁人一般‘俺,俺’的,也没有让他不习惯的说话方式,土了吧唧。
杨公子笑着走上车,坐到了史臻享对面,扭头对外边的车夫说“小李哥,禄米仓。”
“杨公子坐好。”车夫应了一声,跳上车舆坐好,提醒一句后,牵动缰绳,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在下福建泉州学生杨儒。”杨儒主动搭话“我听说广东人说话,口音很重,为何公子却没有一点口音?”
“哦。”史臻享想都不想就说“我家旁边住着一群保定来的达官,平时和他们往来比较多,一来二去,就学会了。”
这倒不是胡说,那个邢端就是带着全家,跟着一个达官到广东讨生活的。
自高皇帝始,大批来自北方及西北地区的少数民族归附朝廷,其中既有战争中归降的故元官军,也有率部主动归附的少数民族首领,这些归附人被安置在各地军事卫所中,或被编入卫所,世袭军籍,或寄住卫所,带俸优养,一般称之为达官、达军。
直隶境内的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