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臻享扛着苗刀踢开门,走进了正房,几步之外,一口大箱子摆在正中,此刻里边传来了敲击声。史臻享走到箱子前,掀开盖子,一个被堵着嘴,捆住手脚的女人躺在里边,满脸恐惧的看着他“赵碧惠?”
女人不吭声,显然看到史臻享浑身上下的血渍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对方害怕。
“我是来救赵碧惠的,你不是就算了。”史臻享说着就要扣上盖子。女人赶紧咿咿呀呀的踢打箱子,史臻享好整以暇的停下动作。
女人无可奈何,点点头。
“能走吗?”史臻享现在已经失去了男人的功能,所以对赵碧惠如今一副病西施的模样没有丝毫的留恋,伸手将对方嘴里的破布拿下。
“不能,锦衣卫把我给弄瘫痪了……呜……”不等赵碧惠哭出来,她的嘴又被史臻享霸道的塞上了破布。
“不能走就别废话,怕招不来人是吧?”史臻享不耐烦的重新扣上盖子,然后拽着箱子来到屋外。穿过已经是一片肢离破碎的院子,史臻享将箱子放到了门外教匪准备撤离用的马车上,驾车离开。
因为如今全城大索,史臻享并没有走太久,就停了下来。这次却舍了箱子,扛着赵碧惠又是一阵爬屋翻墙之后,来到了一处荒废的院子才停下。
“行了。”史臻享将赵碧惠放下,一边喘气一边戒备的查看四周。
赵碧惠虽然也被吓得不轻,可因为一直养精蓄锐,反而比史臻享有精神,又开始对着史臻享不安分的支支吾吾,腰肢扭动。
史臻享当然懂赵碧惠的意思,要他解开对方身上的绳索还有拿走那块布。可是史臻享根本不理会,在确认周围一切无恙后,笑着对赵碧惠说“再见。”不等对方反应,抬手拧断了赵碧惠的脖子,又从腰上解下绳子,绑在赵碧惠的脚上,另一端绑在一块石头上,然后将石头和尸体一同扔进了院内的井里。
耳听到里边传来了落水之音后,史臻享又拿起一块石板盖在井口之上。这才惬意的坐了下来,享受着难得的清爽。
不同于杨儒等人对香皂,玻璃,白糖等等技术的趋之若鹜。史臻享从始至终就是把这个世界当游戏,因此在这里看到什么先进技术他都不稀奇。同样的,只要他忍受够杨儒一百次以后,他就会重新获得兑换的功能,要多少钱就可以通过做任务兑换多少钱,所以史臻享根本不在意这些雕虫小技。他之所以要杀赵碧惠,就是为了破坏杨儒的计划。他不知道得杨儒要做什么,可是明白杨儒要干什么,他就坚决捣乱,不让对方干成。就跟他偷听到杨儒和郑直灯会要放火,特意订了一批豆油存在了那几间仓库一般。只要杨儒不开心,他就很开心。史臻享相信,再等两个月,他的所有惩罚彻底消失之后,会更开心,想到这他不由自主的看向高悬天空中的皓月。
白石收回目光,他的面前再次换了一名校尉。此人身材消瘦,皮肤白皙,典型的南方精明青年“怎么称呼?”
“卑职锦衣卫北镇抚司看监百户钱宁。”对方恭敬的回了一句。
“钱百户不需如此。”钱宁是百户,位置当然比所镇抚高出一级。白石一边努力回忆这个名字,一边解释“卑职南镇抚司所镇抚白石。钱百户只需要将上午看到的那些劫匪样貌描述出来即可,越详细越好。”
“是。”钱宁依旧恭敬的回了一声,然后开始描述上午见到的劫匪样貌。
当街从锦衣卫手里劫囚,还杀伤了多名锦衣卫官旗。这是三个月内锦衣卫第二次被打脸,关键打的依旧是北镇抚司的脸。
锦衣北堂张福已经将镇抚司内所有能人召回,并且再次请来白石为所有见过劫匪的官旗进行画像。
白石心中腹诽,却没有拒绝,事实上也容不得他拒绝。想要拿捏也要看时候,这时候但凡有一丁点的不满被人家看出来,他都好不了。
钱宁已经是他连续画的第七张人像了,白石也是人,他已经连续画了一整日,此刻已经腰酸背痛,却不敢有任何懈怠。很快,随着钱宁的描述,一幅肖像出现在了他的笔下。白石皱皱眉头,这幅画像他好像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画好了?”这时他的身旁突兀的传来一声询问。
白石扭头看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后已经站了一位头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衫,系小绦的武官。不远处站在牟千户身旁的则是几个戴圆帽,着皂靴,穿直身的校尉。赶紧起身,拱手。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可是明白他惹不起。
“想必阁下就是炭笔入画,足可乱真的白镇抚了。”对方笑着问。
“不敢僭越,卑职御用监听用,锦衣卫南镇抚司百户所所镇抚白石。”白石可不想成为炮灰,这里是北镇抚司,在这自称镇抚,是怕张福不翻脸吗?
“果然是白镇抚。”对方却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