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要了几碗热茶后,就开始议论起来“找到卷子了?骗鬼呢。指不定礼部给了他郑直啥好处呢。”
“能有啥好处比得上金榜题名?”也有人不信“不经两榜,仕途艰辛。那个举子可是直隶解元,今科夺魁大热,不会不懂的。”
“说不得让他下科做状元呢?”立刻有人脑洞大开。
确立了引来哄笑“明明是礼部的事,难不成要让天子,内阁诸公,翰林院诸位大才都为礼部收拾烂摊子?好大的面子。”
会试虽然是礼部主持,可是正副主考都是天子钦选的翰林词臣,同考等等的官员则来自各部还有地方州县,甚至还有锦衣卫。这还不算,殿试时可是天子亲自监考,内阁也会有重臣与会,想想都不可能。
“俺听人讲,他叔父本科考了会试第十。”又有人不嫌事大“说不得可以拿到传胪,努努力,一甲也不一定。”
“那是他吗?”依旧有人推己及人回了一句。
众人沉默了,平心而论,这事如果真的如此补偿,谁又会心甘情愿?不要讲叔侄,没准父子都会翻脸的。
白石听了一会,就起身留下茶钱向外走去,他已经看到了路口张采等人的身影。对于这些举子的判断,他反而认为刚刚说的最不靠谱的那个没准说中了。他见过那个小子好几次,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小子在榆树街救人。看得出本质不坏,又能和于勇那些人有交情相信也不傻。一个本质不坏,不傻的人,就会懂进退。他应该明白,什么都是假的,拿到手里的才是真的。利益越早到手才越安全,这个时候,把好处给了他叔叔,对方将来才能给与他各方面更好的帮助。这无关乎亲情,只是单纯的利益交换。
白石走出茶寮做了个手势,张采停下脚步,和身后的行事校尉说了几句,众人分成两伙,一伙去了后巷。
白石装作在珠玉铺子附近闲逛,待张采等人走过来,这才转身直接走进了铺子里“东厂拿人,都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