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永远和你地位相差无几之人。”
郑直茫然“这是何道理?”
“结婚尚要门当户对。”郭勋却自有道理“交朋友也一样。五虎之前名不显于外,认识的朋友都是同龄人。如今五虎即将名满天下,你回过头,再去找之前的朋友。就算你不在意,他们呢?因此只有彼此地位相若才能畅所欲言。对不对?”
郑直想了想,点点头。
“同样的,以五虎之才,迟早有一日会一飞冲天。今日之朋友若固步自封,又何尝不是昨日之朋友?所以只有同样不甘人后的朋友才会跟五虎始终如一,畅所欲言。”郭勋笑着端起酒杯与郑直对饮一杯“朋友是要彼此成就的。”
“高论。”郑直喝了一杯反而清醒了一些“看来俺日后一定要和郭二郎多亲近亲近。”
“好说,好说。俺们是同袍,又在一个学舍,自当互相提携。”郭勋笑着应承下来“五虎也莫怪俺刚刚出言不逊,倘若易地而处,你甘心吗?俺也打听了五虎家的来历。同样七世为大明尽忠。可谓忠良之后,不过是想要靠笔杆子吃饭,却被那些大头巾挤兑。说到底,和俺们一样,朝里没人。”
郑直点头,心里却懂,郭勋估计这是后悔之前调门拉得太高,语涉文臣,想要找补。同时潜移默化之间,将他们二人划为一股“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俺感觉郭二郎对俺是掏心掏肺的。”
“过了,过了。”郭勋摆摆手“俺就是感觉和五虎投缘。上次若不是俺家泰山的事,是真的想等五虎回来,求教《五千言》的。”
“郭二郎言重了,言重了。”郑直有些无语,这还没完了。上次啥情况谁都懂,你不提也就算了,如今提出来,俺咋接?讲不在意?那不就是没把你郭勋放在眼里。在意?这以后还咋相处?突然他反应过来,这并不是郭勋在找补,而是试探,试探郑直的诚意“实话实讲,俺上次回来没有看到郭二郎确实颇为失望。”
郭勋忙不迭的拱手“惭愧惭愧。”
“郭二郎稍等,听俺讲完。”郑直阻止了郭勋继续表演“这段日子俺也想了很多,也曾想到过那次七元会,慢慢也有了些心得。俺们二人虽是同袍,却见面次数不多,郭二郎头一回见俺就送了一份大礼,还帮俺解了燃眉之急。之后并未对俺有过任何要求,可俺呢?却并未对郭二郎有过任何帮助,甚至若不是郭二郎刚刚诉说,俺都不晓得郭二郎家中辉煌。如此俺还去怪郭二郎,简直是求全责备,活脱脱一个小人……”说着给了他自个一巴掌。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何苦。”郭勋赶忙起身按住了郑直还要自扇的手“都怪俺,提这干嘛,不提了,不提了。五虎这明明是君子所为,坦坦荡荡,如何自污,打住了,莫再莽撞,俺不答应啊。”心中不免对郑直高看一眼。他的这一招,大巧若拙,没脑子的人看不出;没有阅历的人看出来,也无法做到无懈可击的应对。可郑直不但看出来了,还用一巴掌,逼着郭勋偃旗息鼓,说不得日后谁要以此作法,他还需要为郑直作证。果然,郑解元不简单。
“俺有个想法,就是不晓得郭二郎答不答应?”郑直顺势而为“不如俺们学那《说三分》,也结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