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了。”钟毅笑道“不过为了更好的为郑监生调养身体,我认为住在后院更合适。”
郑直皱眉看向对方“你要监视俺?”
“您可冤枉我了。”钟毅立刻否认,毫不怯懦的与郑直对视“我这真的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伯爷交代的任务。”
郑直心中咒骂,错开眼“随你。”转身就要走。
“如此,请郑监生每日亥时前务必回来吃药,早晚还要按照我指定的作息……”钟毅却得理不饶人。
“俺要不这样呢?”郑直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对方。
“我也无能为力。”钟毅摊摊手“大不了前功尽弃,重起炉灶。”
郑直眼角直抽,气极反笑“好好好,都听你的。”大步走了出去。
钟毅无所谓的向瞄着他的朱千户笑笑。别看你现在叫的欢,迟早拉清单。小样,看不起博士是吧?等你变成驴,就明白厉害了。想到这,钟毅拿出手帐,开始再次核对各种草药用量,力争一切拉满。不得不讲这时的草药药力十足,远不是后世人工培育的可以相提并论。可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更加仔细,正所谓过犹不及,他必须一切都达到最好。
钟毅也没想到,为了意气之争,结果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他失去了对桃花源的控制权,被放逐到这里。说实话,倘若三个月后他回去,一切物是人非,也并不意外。这还是好的,很大可能,他这是为二张做了嫁衣。因此他现在很矛盾,是让郑直欲火焚身然后情不自禁,最终被二张收拾;还是真的掌握好进度,以便从二张那里获得更大好处。
郑直遇到问题,首先想到的就是杨儒。可是这厮又不在。书香那个小丫头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杨儒在外边又有相好的了。他对此不置可否,却只好原路返回,哪曾想路过在保大坊时被一个青年拦住。
“问卷调查?”郑直接过一张纸“干啥的?”
“就是询问公子对娘子使用的胭脂水粉最在意啥?颜色?香味?价钱等等的。”
郑直哭笑不得“小哥瞅不出俺还未成亲?”
“倒是瞧得出,只是俺这也是凑业绩的。”青年也不尴尬,直接讲了出来。
“凑业绩?”郑直接过笔,开始胡乱在一张手写问答纸上勾选答案。
“对啊。”青年看郑直配合,也就讲明“每获得一张勾选纸,有十文钱。不过每日必须拿到三十张,低于这个数字,就要对折,若是一张没有,就白干了。”
“那你为啥不自个填?”郑直好奇询问。
对方却没有回答,他好奇抬头看看青年,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就瞅到了一位似曾相识之人。
“因为我会微服私访噢。”一个服妖款款而来。白石已经将他的那些欺师灭祖的徒弟收拾了,东宁伯也换人了,于是杨儒又换上这一身行头,毕竟杨儒这个身份他是保命用的。
郑直的嘴角抽抽,胡乱勾完,递给了青年,转身就走。
“哎,老……”杨儒显然忘了他这身装扮郑直没有见过才是正常。
“苏兄。”就在此时,郑虤不晓得从哪冒了出来,瞪了眼郑直,却走到了服妖面前“这么久,你去哪了?”
“郑……郑兄。”杨儒看了眼狐疑的看着他的郑直,赶紧拉住郑虤“好久不见了,走走喝酒去。”
郑直注视着如胶似漆的二人走进不远处的酒肆,犹豫片刻,拦了马车,往方家胡同赶去。他如今和郑虤的联系很少,至于对方会不会再被杨儒骗,他也没办法。一切都是命,再讲了,郑虤如今还有啥能被骗的?钱?名?
远处的白石看的无语,这什么情况?他们的关系好乱啊。女人要是玩嗨了,果然更加可怕。
“领班。”张采走进车“有消息了。有个车夫记得那日在张家胡同,他确实拉过一位样貌同画像相若的醉酒官人。”
白石精神一振,果然。查了这么久,却始终找不到晋钺的尸体。再加上山洞那些,这就让他更加倾向于晋钺并不是被人绑架或者遇害而是被人救走了“几个人?”
“就拉了一个。”张采立刻回答。
“一个人?”白石再次追问“没有同伴跟随同行?”
“没有,不过确实有人扶着那人上车,至于几个人扶着,车夫忘了。”张采点点头。
“如今都快过去一个月了,对方为何还能认出?”白石从不高估自己,他的素描虽然很传神,可不要忘了,如今已经是五月初六了。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天,普通人谁会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那人的手受了伤,血污了他的车厢,车夫提议对方看医士,却被拒绝,还挨了骂。”张采解释道。
“受伤了。”白石笑了,这就又跟池塘边发现的东西对上了“还记得送去哪了吗?”
“出了城,琉璃厂廊坊头条。”张采道“不过车夫判断那人并不住那,因为对方根本不熟悉那里。”
“还有什么?”白石点点头,又不免沮丧,一旦出京,可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