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啥意思?”郑直赶忙要辩解。
“俺晓得你信得过俺,可是俺也要对得起五虎的这份信任。”郑虎决定了的就不更改“行了,一起走。”讲完后,扭头对把着门的婆子示意关门,然后直接上了郑直的马车。
郑直扭头看了眼对面墙头,那得一个人影立刻消失不见“送俺们去御河中桥。”直接上了车坐到了窗边。透过车窗再次看向那处院子,他差点忘了住在堂子胡同的这户人家,夏家。没想到,郑虎家的后院竟然和那个夏监生相对而居。当初是怕影响前程,此时尘埃落地,他也要好好折腾一下对方,出出气才好。
“凭啥?”因为许泰握有郑虤的把柄,所以他今日在许家处处谨小慎微。憋了一肚子气的他,不曾想回来后竟然被告知,要留在郑宽院里一段时日,而许氏若是愿意则可以搬去隔壁。这让郑虤完全不能接受,毕竟他才刚刚结婚,别讲周公之礼了,连脚都没有看过。就算在家了里许氏瞧不上他,可在外他也是许氏的夫。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郑虎冷漠道“人家已经发话了,要弄死你。”
郑虤一哆嗦,赶忙追问“谁?”
“看来你勾搭近身女使,然后打人家娘子的事做了还不止一次。”郑虎揶揄一句“人家看中你啥了?”
郑虤不吭声了,这种事他去年中举后,确实做了好些次。如今郑虎不解释清楚,他真的不晓得是谁。
“总之你若想要保命,就安分些。”郑虎讲完,走出书房。
夜色朦胧,李主簿一个人来到了距离榆树街不远的一处土地庙。摆上贡品之后,跪地告拜。刚刚做完,不远处传来动静,一个人走了出来“李哥。”
李主簿起身戒备的确认之后,松了口气“俺一猜就是你们。”赶忙走了过去。入夜之后,有人朝院里扔了石头。他捡起来,发现上边刻了一个王字。还有竖着的三道,上边曲里拐弯的,就跟烧香一般,才来了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两个油纸包递给对方“剩一个拿回去吃,这是驴肉。”瞅了瞅“钟哥呢?”
“他脸毁了,见不得人。”王镇接过油纸包揣进怀里,又打开另一个猛啃起来。
“王百户和王娘子是不是你们接走了?”李主簿心中一沉。
“俺伯父?”王镇一愣“没有啊,就俺……娘。”
“那奇了怪了。”李主簿皱皱眉头“王百户也找不到了。”
“俺伯父本事大,没事的。”王镇直接道“俺找李哥,是想问问,若是俺们去官府出告,帮着找到了史臻享,能赦免不?”
“咋了?”李主簿拿出长烟杆,用火镰点上。这东西是刚刚在御河中桥他帮忙时,郑直赏给他的。初时也觉得难以接受,可是他现在想来一锅“他待你们不好?”
“那就是个魔头。”王镇不敢讲出如今史臻享、母亲、王钟三人的关系,又怕李主簿误会他见利忘义,只好敷衍一句“整日拿着刀比划,俺怕再过一阵,他就会砍俺们。”
李主簿的烟锅忽明忽暗,一直仔细听着王镇的话,良久之后问“这是你哥的意思?”
“对。”王镇点点头“俺们本来就是被人家冤枉的。俺们抓了那个放火的,结果不晓得咋回事,就这样了。”
“行,俺给你问问。”李主簿点点头“王百户没准也在满京师找,你们也是,接走了人也不晓得留个口信。”
王镇讷讷不言。
“下次还在这,你还是扔一块石头。”李主簿宽慰道“没事,只要人都活着就好,大不了想办法出城,到了外边一切都会好的。”
王镇点点头,应了一声“行,那叔俺走了。”
李主簿挥挥手“路上注意点,回去没事吧?”
“没事,他们……让俺放哨哩。”王镇转身向外走去。
“你腿咋了?”李主簿赶忙追问。
“在锦衣卫那被砸坏了。”王镇委屈的回了一句,这才走出去。
李主簿却没有动地方,再次蹲了下来,抽烟。王百户这几日不见,他真的以为对方是带着王娘子跑了,大伙都是老弟兄,所以有些事都懂。这么多年,王娘子其实就是王百户的外室。而他之所以还愿意答应对方提亲,甚至事后还想翻案,除了真的相中王钟外,讲明了就是为了得到好处。
可如今王百户凶多吉少,王钟脸坏了,王镇腿瘸了。李主簿已经决定置身事外。可是对于要不要从郑直这里抽身,还拿不定主意。对方二哥结婚时,他也看了,来的都是他一辈子也够不到的人物“再瞅瞅!”
朝阳初升,又是新的一日,御河中桥第五户的后院也如同别家一般,开始了忙活。
“大爷送来的那些婆子丫头都是得用的。”昨日被许锦找了借口带回来的乳母坐在她的身旁低声禀报“厨娘……”
许锦慵懒的拿着团扇轻摇,一边听,一边盘算昨夜郑直告诉她的消息,郑虤这个花架子竟然作死去偷建昌伯夫人。她听的都感觉荒谬,可是这一切又讲得通。否则张延龄为何如此大费周章,那个无赖子虽然荒唐,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