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旧毫不在意。之前槐花儿更多的是怨气使然,如今见此,反而对何氏又变成了真心实意的亲近。
“讨好娘子不好吗?”郑直听了何氏的细述,有些哭笑不得。
“自然不好。”何氏侧卧在郑直胸口,一边抚摸对方身上的伤疤,一边道“我会心软的。”
“难不成你还打算杀了她?”郑直握住了对方的手,好奇的追问“那谁来伺候娘子这双手?”
何氏依旧任凭对方把玩“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爷多会走?”
“你是舍不得俺,还是烦了俺?”郑直听不出对方的真实意思。
“奴是既舍不得,又不耐烦。”何氏的回答同样不着边际,两人相视而笑。
“明日。”郑直简单的回了一句,却没有询问对方要不要跟着他一起走。郑直也是年轻气盛,事后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就立刻打消了想法。就当是春梦一场吧,可惜了,良女若不是捅他那几刀,他没准真的就把何氏抢回去了。如今不知根不知底的女人,他真的不敢往回带啊。孙二娘再不济,也是和他共过患难的人。呸呸,咋想到了这个没脑子的。不晓得又长大了多少,呸呸。
“那今夜就当奴为爷践行。”何氏趴在了郑直怀里。
郑直没有拒绝,面对何氏毫不迟疑的选择,他突然心理有些不舒服,很生气,很恼火,甚至不服气。他比黄显怀那个病痨鬼差在哪了?
第二日一大早,黄显怀带着三辆马车在十多名护院的保护下,来到了城外庄子。
“两万两金花银。”一下马车,黄显怀笑着向刘三拱拱手“幸不辱命。”
“黄通判辛苦。”刘三同样面带笑容立刻回礼,与此同时,朱千户等人则跳上了停在前院正中的三辆大车。扯下封条,开箱验银。
两个人讲着不着边际的话,却都心思不属。直到刘三朱千户对他做了一个手势,这才笑道“黄通判果然是信人,如此俺们就告辞了。”
“哎,俺还打算和刘掌柜痛饮一杯呢。”黄显怀有些做作的挽留“多住几日也不迟。”
“俺们已经打扰黄通判一旬了,况且东家的事不好耽误。”刘三赶紧道“待俺回来之时,定当叨扰。”
“如此,只好这样了。”黄显怀面上做出惋惜之色,心里巴不得刘三等人赶紧走。毕竟这种事见不得人,这些人消失的越快,越安全。
刘三向黄显怀拱拱手,上了马车直奔沁河码头。他们一共六个人,正好每辆车两个人。
“东家,要不俺留下,夜里接出那位小娘子?”刘三探身窗外依依不舍的黄显怀挥手告别,待缩回身子后,讨好的询问默不吭声的郑直。
“不用了。”郑直躺倒在车凳上“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带回去做啥?”虎倒架不散,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既然想提裤子不认人,那他就先提。
刘三立刻大赞“还是东家看的长远。”车厢外赶车的贺五十撇撇嘴。
郑直笑笑,开始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