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贤?朝望?”郑直不确定的瞅着边璋。
“二位秀才的字,就是师弟家的八郎和九郎。”边璋解释一句。
“原来如此。”郑直恍然大悟“在下也取了一个字,名‘行俭’。”
“行俭?”边璋想了想“精行俭德?”
“始终学识渊博。”郑直赶紧道“正是陆羽《茶经》中的精行俭德。”
“好字。”边璋赞了一句\"茶之为用,味至寒,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
吃过晚饭,郑直又继续和边璋聊到深夜,总算对整个真定有了一个大概了解。整体来讲,真定果然大有可为。于是临睡觉前,郑直邀请边璋帮他另起炉灶。
东门号已经被长房,二房盯上,郑直原本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听了边璋讲的那些,他隐隐感觉,之前想的简单了。这才决定防患于未然,之前郑直是不在意这些旁枝末节,可如今他要准备盘踞家乡,就不得不小心了。
边璋并没有立刻答应或者拒绝,而是提出考虑几日。郑直自然不会不满,也不会催促,满口答应下来。
第二日一大早,刘三带着朱总旗、刘六、刘七还有十多个护院赶了过来。
“只好如此了。”郑直有些无可奈何。因为郑健成亲在即,所以祖母还是在上月跟着大伯,三伯去府城了。如今廉台堡是六婶当家,十嫂快生了,也没有跟去。至于那两个只长肉不长脑子的,自然还老老实实的住在老太君的院子里。
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就头疼,一想就破戒了。
车队依旧是清晨启程,傍晚时分,才不紧不慢的赶到了廉台堡。自然不会有人放鞭炮,可是郑直晓得,有人等在里边。
“来了吗?”孙二娘一边对着铜镜不停的调整主腰高低,以便将达达最喜欢的地方凸显出来,一边再次追问一旁的书香。
“总旗他们早晨走的,按照奴婢打听的,也就这一会了。”一旁正给李茉莉调整罗衫的书南回了一句。
“这个没良心的。”孙二娘言不由衷的抱怨一句“一走小半年,我还以为不要咱们了。”
“也不晓得是谁,每日吃得香睡得饱,大字不识一筐……”书香无语,忍不住揭孙二娘的短。
“得了,得了。”孙二娘赶紧从夹袋里抓了一把银豆子塞进书香怀里“求求你了,小姑奶奶,嘴下留德。也不晓得咱俩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一点脸面也不给我留。赶后年长成了,赶紧嫁出去,省得我闹心。”
惹来几人一阵哄笑。
“都在呢?”正在此时,院子里传来动静,书香赶紧迎了出去,片刻后,让进来了王嬷嬷。
“嬷嬷快坐。”孙二娘笑脸如花,起身相迎。
“不了。”王嬷嬷嘴上婉拒,却终究坐了下来“六太太讲,老太君去府城前吩咐,十七哥回来时,就是二位小娘回五房的时候。原本昨个就该来禀报的,只是事情多,就拖到了现在,二位小娘切莫着恼啊。”
“不会,不会。”孙二娘赶紧道“嬷嬷每日为了这一院子里的人忙前忙后,我们不急的。”心里却恨不得咬死对方,这填不尽的无底洞,谁晓得是不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沈氏扶着许锦小心翼翼的坐到了竹榻上“五虎这个不省心的,有银子没地花,拿来给我啊。他可倒好,走了也不消停,外边的人隔三差五的往院里送银子。如今那两个没来路的开口,在这院里,竟然比你我都管用。”
“我看你是没抓住银子,心里不舒服。”许锦揶揄一句。
“我又不是没见过银子。”沈氏坐了下来“不过千算万算,不如老天爷会算。这好事都让你们家老五占了去。我家那个傻状元给人家校书累的家都顾不上,才得了一个詹事府的兼差。五虎倒好,转了一圈,又发了。”
刘三回来后自然不敢乱讲,奈何他向管家禀告时,无意中带出一句“多派人手,否则船里的好东西运不回来。”
管家也是人精,立刻就懂了好多。
“啥我们家的老五。”许锦白了一眼沈氏“会不会说话?”
“好好好。”沈氏也不生气“那就不说你们家的老五,讲讲你们家的二虎可以吧!这都快生了,他兄弟都回来了,怎么人到现在都没动静?”
许锦哪里看不出沈氏挖的坑,气的拧了对方一下“再胡吣小心我收拾你。”
“又不是没收拾过。”沈氏反而得意“行了,人不回来,给孩子想好名字没有?”
“那是他(她)爹的事。”许锦故作矜持的回了一句。
沈氏正要开口,外边传来了鞭炮声,她赶紧扶住‘被吓了一跳’的许锦“慢点,看你,以前的胆子哪去了?”
许锦没吭声,外间的鹿鸣走了进来“太太,十娘子,十七哥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沈氏哭笑不得“又不是你家十哥。快点来扶着十嫂。”
鹿鸣心虚的应了一声,凑过来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