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日可是戳着她肺管子。
“来来来。”孙二娘无可奈何,赶忙抢先一步拦住要教训书香的颦颦,将对方推进郑直怀里“你先,你先来。”
颦颦只好舍了书香,向郑直求饶“达达,好达达,若是如此,奴夜里哪都去不了了。”好说歹说,才哄着郑直吃完饭,去书房静修,以便今夜的雅集大放异彩。
书香瞧了眼紧闭的内书房大门,直接翻了白眼,不由后悔提前泄密。否则,这人最起码还是在院子里的。心有所感,一扭头,与正在和颦颦打趣的孙二娘对视一眼,忙她的事去了。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孙二娘这个蠢妇,终究是错付了。
“我本来以为是从了一位高洁之士,不想竟然是强盗。”许锦慵懒的靠在郑直怀里“果然杀人放火金腰带,你殚精竭虑折腾多半年,也抵不上一时恶向胆边生。”
她原本对郑直一去将近半月有些不满,不想这厮一钻出来就给她送了一份大礼赔罪。那装满首饰盒的珠宝就不提了,让她爱不释手的是一盒剔红海鱼图圆漆盒。
漆盒由盖和底两部分合成,盒盖外及底外墙朱漆雕落花流水纹,盖上三条鱼戏于滚滚波涛之中,刻画生动。内里矮紫檀屉内摆放着七件玉韘,有白玉两枚、碧玉两枚、另汉玉、青玉、赤皮青玉各一枚。其中,碧玉两枚、汉玉、青玉、与其中一枚白玉都刻有诗,赤皮青玉扳指则刻着「八征耄念」四字。
之前的韘都为角类,她从没有见过这种造型圆润的,雕刻精良的玉韘。顿时心中的些许幽怨就消失不见了,这冤家心里还有我。
郑直笑着问另一边在他怀里打算盘的鹿鸣“左右不差这一会,难不成还怕俺短了娘子的?”
那一盒玉韘自然不是从清苑的袁阳等人产业中所得,而是来自王钟。要不杨儒一直讲,风险越大,收获越大。旁人对史臻享束手无策,王钟作为首倡之人,自然得到的最多。这一盒玉韘就是王钟赔偿那把精炼的,一共赔了两盒。还有一盒一共十枚玉韘,郑直打算稳一稳,待何时得罪了面前的女将军好用来赔罪。
鹿鸣却道“爷自然不会短了娘子的,怕只怕,过的人手太多。”
郑直对鹿鸣的含沙射影哭笑不得“俺一回来就给娘子献宝,你这担心好没道理。”
许锦忍着笑,也不吭声,看着情郎和鹿鸣在她眼皮底下玩花样。果然如同三伯母所言,女人不吵不闹,男人又怎么会留意到,尤其是郑直这般的解元强梁。因此只有时不时闹出点动静,让对方头疼,才能够拿住这花花解元的心。当然但是也要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至于为何三伯母给她讲这些,很简单,所图非小的唐氏也是迫不得已。她倒不晓得郑十七的勾当,而是为许锦出谋划策,如何抓住远在京师的郑虤的心。
都过了一年,很多京师的消息也就传了回来。唐氏得知郑虤底细,顿时心理平衡了不少,反而同情起许锦。出身高贵又能如何,一辈子只能守活寡,也是个可怜人。
更重要的是,大房如今和三房视同陌路,六房因为郑佰,也对她有所保留。而为了不吃亏,郑十七则被她多次逼迫。唐氏若是不能够在后院找到助力,就真成了孤家寡人,铁定吃亏吃到嘴抽筋。于是趁着六太太忙着准备回京,去二门少了,主动凑了过来。
许锦何尝不懂沈氏苦楚,奈何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就真的再没有商量的余地。她如今过得很好,不想,也无力改变任何,彼此相忘于江湖吧。
“爷出去这么久了,想大哥、二姐了不?”待鹿鸣算好账,瞅了眼许锦,不动声色的用脚挠了挠郑直。
“自然,俺想的发狂。”郑直收到消息,赶忙道“就怕给娘子添麻烦。”鹿鸣这丫头学坏了,两头吃好处。不,是三头吃好处,杜妈妈那里想来也不会亏待了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丫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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