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对赵锡诚视而不见,转脸对宋颀笑道:“小白狐儿,这是谁裤子拉链没拉好,把这只鸟给放出来了?”
瞧这小子的豪横劲儿,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家里被盗。
有钱人真是任性,这么多钱放在那里,难道都不经常去看几眼?
在整个平章大学,从没有人敢对赵锡诚如此无礼,他气得脸色涨红,怒道:“侬给老子等着,不等侬回教室,就会被学校勒令退学!”
顺子看了眼校长办公室,笑道:“校长办公室门还开着,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侬要是弄不走老子,怎么说?”
赵锡诚气得咬牙切齿,手指遥指顺子面门:“我要是弄不走侬,老子就是侬孙子!”
宋颀呵呵一笑:“侬变成了我哥的孙子,那你该喊我什么?”
顺子懒得再跟他废话,朝赵锡诚冷冷道:“打嘴炮算什么本事,快点进去,少在这磨叽!”
赵锡诚气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手指狠狠点了顺子和宋颀两下,转身走进了校长室。
顺子和宋颀见状,索性就在门外等着不走了。
没几分钟赵锡诚走了出来,满脸的气愤、无奈和不可思议,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见他这副样子,宋颀伸手挡在他面前,“孙子,校长怎么说?”
赵锡诚铁青着脸不说话。
顺子不用想都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嘴角翘起,嘿嘿一笑:“孙子,叫咱们两兄弟一人一声爷爷,这事就算过去了,毕竟咱们都是同学。”
“这事还没算完!”赵锡诚甩开宋颀的手,出了办公楼,直奔校外而去。
宋颀笑道:“这乖孙子肯定是回去找他老子了。”
顺子道:“随他怎么折腾,咱们回去上课。”
从董伯伦的态度来看,在这里上学的事已经完全不用担心。顺子心里十分踏实,跟宋颀返回了教室。
这一节课上的是国文,两人都能听得懂,可架不住一夜没睡,实在太困了。
坐下仅仅十几分钟,宋颀就伏在桌上进入了梦乡。
邻座的林素实在看不过眼,伸臂将他捣醒,低声问道:“姓宋的,你昨晚不会偷人去了吧?”
宋颀迷迷糊糊惊醒,这丫头怎么这么问,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他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一旦听到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好在他脸皮厚,善于耍无赖,一惊之后,立即装出了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林素这丫头长得好看,性格开朗。跟陶展如相比,宋颀觉得还是她更适合自己。
尽管对她颇为喜欢,但他嘴上却从来都不愿吃亏。
他不假思索回道:“侬怎么知道的,昨晚那小媳妇盘亮条正,折腾得我一夜没睡。”
这家伙太无耻了,林素瞬间羞红了脸。
她气得朝宋颀挥了挥拳头:“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人渣!”
宋颀放心下来,刚才迷迷糊糊的,还真以为这丫头知道了啥。
他头一低,趴在桌上继续睡了。头落下得有点重,桌面发出“咚”的一声响。
林素虽然又羞又气,还是忍不住好笑,赶紧伸手掩住嘴巴,旁边的同学都笑出声来,只有顺子困得死去活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生听到动静,停下板书转头看向讲台下面,见大家都一脸认真,只有顺子频频点头。
他看向顺子,笑道:“这位同学想必是都听懂了。”
在这个班,前来混日子的纨绔见得多了,先生丝毫不以为意,挥挥手示意大家继续上课,不愿因为个别人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好不容易撑到下课,顺子立即趴在课桌上补觉。
陶展如拿派克笔捅了捅顺子,“你们两个怎么天天上课睡觉?”
她很好奇,平章大学学费不菲,这两人难道是有钱烧的?
顺子撇了撇嘴,揶揄道:“我的陶大小姐,侬是不知道普通百姓的辛苦。夜里去码头扛麻包,白天来上课,谁能撑得住?别耽误我睡觉!”
说完又倒在课桌上继续睡,这次不管陶展如怎么敲他,顺子总是不理。
陶展如白了他一眼:“辛辛苦苦挣钱,就这么糟践了岂不是可惜?”
但她还是高看了顺子一眼,毕竟在这个班靠自食其力来上学的,少之又少。李来顺和宋颀这样的,难得的很。
陶展如长得太漂亮,一直是班里同学关注的焦点。
别的同学把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不禁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什么状况?居然有人敢对陶大校花这么冷漠。
陶大校花不仅家世好,长得好看,学习成绩更是让众人只能望其项背。
小子,能不能放尊重点!老子天天找机会跟她说话,她认真理过老子一次么?你他娘的还有心思睡觉?
还有那个小白脸宋颀也是,林小校花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