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说话,仔细感受着对方的温存。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李来顺!上次拐了咱们展如到你家,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你...你们...这真是!唉!”
舒问梅正要出门,刚好看见女儿跟一名男子抱在一起。
仔细一看,竟是她的同学李来顺。
本来她对顺子印象就不好,看到这副场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本想骂一句你们伤风败俗,立即想到连自己的女儿也给骂了。
她硬生生忍住,跺了跺脚,叹了口气。
随即她又恶狠狠说道:“展如,跟妈妈回家!”
顺子松开陶展如,对舒问梅说道:“阿姨,我即将离开申沪,来跟展如道个别。”
舒问梅神情冷淡,沉声道:“离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回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家庭,也能配得上咱们展如!”
顺子家她去过,就是两进老院落而已,而且父母一直没露脸,好没礼数!
自从那次去过方浜路,她对顺子就没好印象。
顺子尴尬站在原地,目送舒问梅母女走进陶公馆。
陶展如不愿顺子受委屈,申辩道:“妈,你不能这样看人,倭国军舰出云号,就是他们炸的!”
谁知舒问梅态度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坚决。
“这种人你更不能跟他在一起,万一他哪天死在鬼子手里,你怎么办?”
陶展如停下脚步,气得直跺脚:“妈!”
她万万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陶元高听到动静,这时已经到了前院,把母女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问梅,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很过分吗?!”
这段时间陶元高为支持抗倭掏了不少钱,看到前线将士流血牺牲,心中对倭寇愈发仇恨。
听到舒问梅这样说话,他十分生气,语气也变得格外严厉。
见陶元高动了真怒,舒问梅心里有几分害怕,拉着陶展如快步进屋。
陶元高转向门口,对顺子道:“李来顺同学,要不要来家里坐坐,喝杯茶再走?”
“谢谢陶叔叔,我还有事,今天就不打扰了。”
顺子赶忙告辞,尽管很想跟陶展如多待一会,可他不想挨骂。
这个未来丈母娘,好像看他就没有顺眼的地方。
幸亏上次把陶展如给送了回去,不然现在她估计都能把自己吃了。
离开陶公馆,顺子马不停蹄赶往泉彰旅馆。
一打听,才知道王老板今天极有可能在桃源里住处。
赶到桃源里44号,只有何允之在。
说王老板正在庙行战场,有可能下午才能回来。
顺子要离开申沪,必须跟王老板道别。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王老板风尘仆仆,一身棉衣满是灰尘,上衣还有几个破洞。
他身后的孔鹤鸣和罗静农更是灰头土脸,满身硝烟。
三人一进门就抓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个不停。
见顺子在客厅坐着,王元申有些意外,问道:“顺子,你怎么在这?”
顺子并没说明来意,而是问道:“王老板,申沪之战是不是快要结束了?”
王元申有些意外地看向顺子,“你怎么知道?”
顺子的意外并不亚于王元申,他心中感叹,这些地下党还真不是吃素的,消息掌握竟然这么准确。
只听王元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李光昱将军跟我说,前几日川岛加奈去了十九路军,要求十九路军停战,撤出战场,被李将军回绝了。”
顺子赞道:“凭什么啊,他说打就打,说停就停,当咱们都是泥捏的?华夏军人就应该像李将军这样!”
十九路军这么有骨气,你王老板叹什么气?
王元申道:“可金陵的那位根本不敢再打,现在还断了补给。十九路军伤亡惨重不说,没了武器弹药,让士兵上去送死么?”
领导无能,累死三军。
国府军的江委员长不愿打,下面的将士累死了也没用。
顺子忍不住道:“这个江中石,名字好歹有个‘石’字,咋就软得跟一滩烂泥似的?”
王元申把手中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这个江中石,老子早晚取了他的狗命。”
他语气阴森冷厉,牙齿咬得咯咯响,看来并不是随便放放狠话。
这都敢干?
顺子在心里悄悄为王元申竖起了大拇指,这个王老板看起来儒雅,发起狠来可真是个狠人。
刚才王老板说到了川岛加奈,顺子心中一动,脱口问道:“川岛加奈那骚娘们有没有离开申沪?”
王元申再次意外地看了顺子一眼,这小子不简单啊,咋消息这么灵通?
“据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