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衣衫,带着乐师进了房间。
龟奴随后叫了声:“起炒——”
冷菜热菜一道道上来,每上一道大菜,丽影总要唱上一曲江南小调。
声音柔婉动人,着实让人沉迷。
顺子心中感慨,这地方虽然贵了点,但是服务真是到位。
不仅有妓女唱曲劝酒,每到酒杯干时,龟奴总会喊一声“添酒”,然后殷勤地把酒杯倒满。
酒足饭饱之后,汤令先仍然不想走,吩咐收拾桌子,再打两圈麻将。
在这种地方,打麻将比摆花酒还要赚钱。
丽影更加殷勤,龟奴也是喜笑颜开。
只是第一圈麻将只打到一半,阿远就匆匆走了进来。
他附在汤令先耳边低语几句,随即走了出去。
汤令先脸色变了变,站起身挤出一丝笑容,对丽影道:
“丽影先生,今日汤某突然有要事,就不能陪你们尽兴了。虽没打满一圈,照一圈算钱便是。”
说完,他带着程天佑和韩正秋离去。
顺子朝宋颀努了努嘴,示意他去结账。
两人到了一楼老鸨所在的柜台前,老鸨一项项算得十分明白。
一个花头12元,摆台面两个花头,一圈麻将4个花头,再加上丽影的例钱,乐师和龟奴的小费,花了将近一百大洋。
宋颀心疼的嘴角直抽抽,这个王八蛋汤令先,刀磨得真快!
出了福祥里,顺子看着他一副便秘的表情,笑着说道:
“这顿饭吃得不亏,阿远跟汤令先说的话,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