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袁兆祥一眼,朝顺子说道:“我不像你跟小白狐儿,都有割舍不下的人,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说走就走。”
顺子正色道:“既然这样,那你今晚就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坐船,前往山城。”
祥子有些愕然,“顺子,这也太着急了些吧?我这才刚回来,还没跟孝真说上几句话呢。”
郑孝真给了他一个白眼,“谁爱跟你说话,办正事要紧。”
见祥子有些不舍,顺子笑道:“其实现在就走,确实仓促了点,咱们中秋前后动身。”
“真的?”郑孝真一脸高兴,两个字脱口而出。
宋颀笑道:“二顺,刚才你不是说自己说走就走吗,怎么高兴成这样?”
“要你管!”郑孝真狠狠白了宋颀一眼。
接下来的日子,顺子和宋颀一点也没闲着,先是去雄风国术馆,找到蔡文鼎,安排山门事宜。
最重要的是,让蔡文鼎照顾好老爷子和公司。
再去泉彰旅馆,跟冯公则说了清帮怀社现状,并托他暗中盯着申沪荣门各帮会。
两个月一晃而过,申沪各帮会都知道了宏门龙华山重新崛起,对其都心存畏惧。
荣门各帮会更是一个个俯首帖耳,把顺子的话奉为圭臬。
不管他们是不是各自心怀鬼胎,但至少表面上一团和气。
顺子可以料定,短时间内绝对没人敢到来顺实业公司或者宏门龙华山闹事。
这一日,顺子和宋颀来到公司,告别陶展如和林素。
虽然知道他们是去办正事,陶展如和林素还是有些不舍。
陶展如道:“西川崇山峻岭,你们又是第一次去,万事要多加小心。”
顺子握着陶展如的手,“那是自然,我还没成亲呢,哪能把自己交待在那边!”
陶展如嗔了顺子一眼,“一到这种时候,你就没有正形,以后不许这样!”
林素则是紧紧抱着宋颀的臂膀,不舍道:“宋颀,你这么爱财,不会有了钱就不回来了吧?”
宋颀嘿嘿笑道:“那怎么会!金条再香,抱着睡觉也是冷冰冰的!”
“要不咱们先把婚结了?”林素向宋颀挑了挑眉。
“嗯呐!”宋颀爽快答应。
林素一把掐住宋颀腰间软肉,“美得你!我爸爸说了,你要是不上门入赘,这事想都别想!”
宋颀道:“入赘好啊,倒是省了我哥给我买房子了!”
“你娶媳妇,我给你置办房产,没这个道理吧?”顺子一句话,把陶展如和林素都给逗乐了。
一场原本有些伤感的分别,这么一闹,反倒其乐融融起来。
第二天一早,顺子、宋颀、郑孝真登上火车,前往金陵。
到了金陵过长江,再转车前往夹山县。
在卧牛谷附近的镇上,顺子买了一大包吃住用品,赶到卧牛谷时,已经天色将晚。
夕阳照在湖面上,金光闪闪,刺得人睁不开眼。
顺子站在湖边,放眼望向谷内,见往日居住的干打垒茅草屋已经只剩下了墙坯,心中不由一阵伤感。
想当年,自己在卧牛谷练功,师父师娘就像父母一样,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
练功虽苦,那段日子却是顺子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现在师父师娘已经很久没有消息,此时睹物思人,顺子不禁潸然泪下。
他低声喃喃道:“师娘,您不是喜欢这里么,等打完了鬼子,我接您和师父来这里养老...”
宋颀怕顺子继续难过,问道:“哥,当年张爷爷教你练轻功的那些坑在哪里?”
顺子带着宋颀和郑孝真走进早已破败的大院,指了指东南角方向,“坑都在那里,你自己去看!”
郑孝真站在院子中间,四处打量一番,赞叹道:“顺子,你师父眼光真不错,这地方挑得可真好!”
下一秒,她突然脸色一变,问道:“房子都塌了,今晚咱们住哪?”
顺子把在镇上采购的大包往地上一扔,“咱们在墙垛顶上拉个帐篷,先凑合一晚,明天办完事就走。”
三人当晚点起篝火,吃了顿烧烤,就在墙垛里和衣而卧。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顺子对宋颀和郑孝真道:
“后面那个山头上有个山洞,还剩一块玄铁牌就在那里。我去拓印上面的图案,顺便把几块玄铁牌都藏在这里。”
“你们俩在山脚下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这一带荒无人烟,他们三人进谷时又刻意避开了别人的注意,绝不会有人暗中偷窥。
这个时间更不会有人来,顺子这么说,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顺子运起轻功,一路朝着山顶快速奔去。
来到山顶,找到那处山洞,拨开洞口乱草,移开堵住洞口的大石,顺子探身进入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