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门,低声道:“咱们边吃边说!”
把饭菜放在桌上,春生从床底下掏出大半瓶老白干,在每人碗里倒上小半碗。
“嘿嘿,藏了大半年没舍得喝,今个俺弟回来了,高低得喝两口!”
郑孝真看了看自己的碗,觉得有点浅。
再看酒瓶子,里面也没剩多少,她嗅了嗅酒味,没有做声。
赵春生好歹在码头上当着监工,而且还帮忙组织货船,按理说日子不该过得这样寒伧。
顺子忍不住问道:“春生哥,宋叔叔他们如今在什么地方?”
宋颀也道:“是呀,见不到他们,俺这心里没着没落的。”
春生笑了笑,说道:“要是不跟你们说,估计你们饭都吃不好。”
“师父师娘俺媳妇,还有俺家的两个小家伙,都在队伍上,如今都在...”
说到这里,春生看了郑孝真一眼。
宋颀点点头,“自己人,你直接说。”
春生道:“都在洪泽湖边上。”
宋颀皱了皱眉,“怎么不让嫂子带着侄子跟你住在城里?侄子们怎么上学?”
春生指了指淮泗警备司令部方向,“自从这个许司令来了以后,成天带兵清剿咱们,说咱们是共匪。”
“咱们队伍在这一带无法立足,只能去那边藏身在湖面上和芦苇荡里。俺一个寡汉条留在这里,做事方便。”
宋颀咬了咬牙,骂道:“他娘的许廷遥,满世界的小鬼子不打,打起自己人倒是卖力得很。你看我今晚不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