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胜仗,可是好久都没有过了。
支队长宋冠清高兴得合不拢嘴,朝罗开云和石贵田道:
“咱们今晚干脆就不要休息了,趁着敌人军营空虚,把象山码头拿下!”
自从杜正文带兵进驻象山码头,好似在游击队活动区域的轴心钉上了一颗钉子,让游击队活动极为不便。
所有人都恨不得早些把这根钉子拔除。
罗开云和石贵田当即安排人员救治伤员,挑选精干力量,朝象山码头进发。
宋冠清对老何道:“庆生,敌人已经消灭了大半,杜正文营剩下的那点人,也不够他们打的了。咱们带着俘虏,回冯庄!”
国府军这一战死了三十多人,伤五十多,其他人全当了俘虏。
俘虏抬着伤兵,由一个小队押着,连夜奔赴冯庄。
大队人马行走极慢,洪悬湖一带水路纵横,走陆路比走水路远了数倍。
缴获的大船给了罗开云和石贵田,俘虏太分散又不好看管,只能辛苦两条腿了。
众人抵达冯庄时天已经大亮,宋仲元夫妇提前得到消息,早早来到村口迎接。
见到宋颀的那一刻,夫妇俩热泪盈眶,伸出手臂,身子不停颤抖。
宋颀撒开双腿飞奔过去,扑在父母怀中,“爸,妈,离开的这几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们!”
宋仲元拍着宋颀脊背,“嗯,长高了,也长壮了,成了男子汉了!”
妻子卢蕙兰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臂抱着宋颀,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郑孝真跟顺子站在几丈外,脸上带着温馨的笑容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顺子不由想起了自己父亲陈一山,自从童年分别后,再也没有见过面,不由心中有些伤感。
郑孝真虽然带着笑容,想到自己家破人亡,脸上早已泪水涟涟,喃喃道:“一家人在一起,真好!”
顺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情绪,拍了拍郑孝真肩膀,安慰道:“我们都是一家人!”
良久之后,宋颀松开父母,抹了把眼泪,“爸妈,顺子哥也来了,还有孝真...妹妹。”
郑孝真比他大几个月,突然不喊她二顺,宋颀一时竟不知怎么称呼她。
宋仲元抬头,看了看郑孝真,又看了看顺子,脸上又绽开惊喜。
“还真是顺子,把媳妇也带来了?你师父师娘如今怎么样?”
顺子尴尬一笑,“这是我妹妹,郑孝真。师父师娘如今在关东打鬼子,都好得很。”
宋冠清见几人均已见过面,便快步走上前去,笑道:
“仲元,你家小公子当真了不起,头一次来,就给咱们带来一个打胜仗。这下咱们支队,枪支算是都配齐了!”
宋仲元乐得合不拢嘴,笑道:“自个家的小子,俺自己还能不知道?怕都是顺子的功劳吧?”
顺子和宋颀连连摇头,同时看向郑孝真。
宋颀道:“这处多亏了二...孝真妹妹。”
宋冠清道:“快点回屋说话,忙活了一夜,都还没吃饭呢!”
顺子发现,宋冠清作为支队长,没有一点官架子,对待下属十分和气。
沿路遇到村民,总是热情地打招呼。
战士和老百姓之间,也都亲如一家人。
完全没有码头上国府军那样的颐指气使,趾高气扬。
几天住下来,顺子越发觉得祥子的选择是正确的。
只有这样的队伍,才真正是老百姓自己的队伍。
将来把宝藏挖出来,一定要交到这样的队伍手上,支持他们带领老百姓打鬼子。
宋颀知道顺子有要事在身,这次前来洪悬湖只是顺便,他也不敢多待,几天后便跟父母告辞。
宋仲元夫妇尽管万分不舍,但也没有挽留,想必宋颀都已经跟他们交待过。
宋仲元带着一名队员,亲自把宋颀三人送到淮阴,在京杭大运河边目送他们登上客船南下。
顺子一行沿运河到达京口,在京口住了一晚,第二天三人在江上转乘客轮,前往汉阳。
长江上的客轮大且豪华,住进了包间,郑孝真终于没有了小船上的那种不适感,人也活泼了不少。
两日后,客轮抵达汉阳。
郑孝真兴致勃勃对顺子和宋颀说道:“之前咱们说好的,要去新洲县南下镇看看,谁都不许反悔啊!”
宋颀对这种事最为上心,当即附和道:“哥,这事你答应过的。”
顺子笑道:“我没忘,记着呢!咱们先去吃顿好的,住一晚,明天就去新洲县南下镇。”
在冯庄的几天,一直是粗茶淡饭,接下来在船上饭菜也不怎么可口,估计宋颀早已馋得够呛。
三人走出码头,正对面一家饭店的招牌映入眼帘:三镇汉帮菜馆。
饭店档次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