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集体的时候,在九十三大队,王姓有王开福这个大队长,陈姓有陈书名是大队书记,两姓之间还算融洽,但王开福刚好死在了土地取消集体下户的那年。
之后大队长这职位就没有了,分土地的时候,王家可谓是吃了不少亏,陈书名表面做的还算公正,但整个陈家的族人分到的田地都是最好的,其他姓氏多少要吃点亏。
王家还好,族人众多,陈书名就算做手脚也不敢做的太难看,葛姓有个闺女嫁给了陈家华,和陈书名算是亲家,平日里都是捧着陈家的臭脚,也还算好,但是刘、张两姓可就被暗地里欺压的不行。
因为人口少,不但分到的田远离河道,连地也是贫瘠的山地,关键这田地还是他们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抓阄抓到的,他们心里就是再不满,也没有任何证据,只能硬生生的吞下了这口气。
今天在知青点闹的那一出,张豁嘴和刘老更听着苏平吼出来,说报公安,陈东就会枪毙。
两人对视了一眼,偷摸着退出人群,朝着镇上就是全力奔跑。
他们当龟孙似的被欺压了这么多年,终于抓住机会了。
陈书名竟然敢断他们活路,他们就断了陈书名家里的根。
他们倒是看一下,出了陈东这种强奸犯的孙子,陈书名还怎么当大队书记。
要知道,土地下户后,都是随着人口增加减少变更的,他们之前吃亏就算了,现在娶媳妇进来,努力的生那么多孩子,全都给他们分到那种嘎鸡角去了,这可怎么行?
而陈家的闺女出嫁了,或者老人故去了,土地却总是最晚才交出来。
今年刘家有新娶进门的媳妇,张家也添了两个孙辈,马上又到了年底要进出土地的时候了。
因为公安的介入,苏安陈书名一伙人,以及在这中间调解的九叔公,全都被传唤到了镇上基层派出所。
七十年代的时候,全国各大乡镇基本都没有公安局和派出所,只有县城里面才会有,各大乡镇只有两名由上面派遣下来的“公安特派员”协助当地公社管理治安。
直到八十年代,随着全国公安队伍的总人数增加,这才开始陆续到各大乡镇组建基层派出所,也就是早期的治安员和联防队。
现在正是严打期间,对于这种案件,派出所是异常的重视。
陈东看着这么大仗势,吓的整个人都快瘫了,一脸惊恐的朝着自己爷爷求救。
进了派出所后,更是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嘴里喊着,“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苏安也一副吓的不轻的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眼泪巴巴的对着一位同志苦苦哀求。
“同志,我是受害者啊,你们可千万不能通知我的婆家啊,我丈夫是A市钢铁厂的副主任赵大兴,我们才结婚两个月呢。”
“要是他知道,知道我回家省亲,出了这种事情,呜呜呜,我们的婚姻就完了,我婆家本来就有点看不起我,这次回娘家省亲,他们都不怎么同意,是我硬要来的......”
看着苏安这样子,王家人惧是一脸的愤怒,个个跟着求情,要求保密。
陈书名看向王家人那眸子中带着的恨毒,随着王家人对着派出所同志,可怜兮兮的求情消散了不少。
在公安同志面前,苏安不可能说谎,因为这种事情,一个电话就能查的出来。
所以,她真的嫁人了,而且还是嫁给了大厂子的领导。
身份越高的人就越是重视清白名声,所以,不可能是王家人或者苏安自己报的案。
陈书名五脏六腑都在烧,到底是谁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暗地里谋害他们陈家?
公安同志按照规矩,对在场的人都录了一份口供,苏安趁机把在村里和陈书名立下的字据掏出来过了明面。
“公安同志,这件事情,能不能不要追究,能不能不要外传,就当没有发生,你看,我受到了伤害,陈家已经补偿我了,我也已经原谅陈家了。”
陈书名赶紧点头,接过苏安的话,语气忐忑的道,“对对对,我们已经尽量补偿苏安同志了,并且取得了她的原谅,希望公安同志宽大处理从轻发落。”
公安同志的回答,并没有让苏安失望,“苏同志,你的谅解并不能抹掉陈东对这个社会造成的危害!”
“陈东犯的是流氓罪,是中央领导针对社会稳定,定制的一系列计划之中,最需要重拳出击的罪犯!”
“流氓罪和抢劫罪是形成社会乱象的最主要原因,这种情况给我国的社会治理以及经济发展造成了严重的阻碍。”
“如果让这种罪犯继续猖狂下去,我们的老百姓不是永远都要过着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
“苏安同志,为了和平,为了社会稳定,我们要将一切不法势力扼杀在摇篮中,给我们的人民,我们的子孙后代一个清明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