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人,又有多少对义体真心诚意的赞美?尤其是义体医生,他们除了为手术而进行必要的一点点义体改造,浑身上下,看不到义体。温月做脑部电刺激手术时,人是清醒的,看到手术团队上到主刀医师下到护士,都是一双肉手肉眼去操作。
都是迫不得已。
试问如此环境,如此情况,温月怎么会放弟弟换常规义体?在她的想法里,即便弟弟以残疾人身份过完余生,也比装上义体,正常几年,然后余生饱受义体并发症,罹患癌症痛苦死去来的强。
她一个文科生,本可以免除兵役,她昔年却选择参军服役,又去最难的猎兵部队,退伍了又去提枪去了保卫局。效力如此,不就是为了祖国、理想,还有家人吗?
一念至此,温月本是想与弟弟打个视频电话,输入完伤残军人中心电话号码,临拨通前,温月却放了下去。
等能做到,再告诉他吧。
温月抿着唇,让自己放空了一阵子,等到黯淡的凤眸又焕发出光彩,她联系了她的主管医生,直接告诉医生,她放弃了病休,用最短平快的疗程,结束她的治疗!
“你看我是想活到六十岁的人吗?”面对匆匆赶来的主管医生,温月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
脑部电刺激手术是微创手术,费时间的是术后对于行为状态的观察。如果温月愿意,省去这一步,不算让医院难办。
温月看着床头柜上的绿萝,心说,姐姐我,要做,也是做外边的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