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什么？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你好像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并不热衷的样子。”

    “你这份礼物，已经送到我心坎上了。”

    “什么？”

    “老顾，七个孩子开心，我就开心。”

    “哈哈哈，我懂了！你啊，也想想自己，脑子里只有孩子们，儿孙自有儿孙福，也要享受你的老年时光才对。”

    “我现在就挺不错，甩手掌柜当当，钱赚赚，孙子孙女绕膝。倒是你，老顾，你也该退休了吧？”

    “我哪有退休一说？不过，我倒是希望可以撒手，什么都不想去管了！我想找一个不错的养老院，在里面度过晚年，每天吃吃喝喝玩玩。”

    韩非嗤笑一声：“你这辈子都在管别人，到了养老院被人管，你能自在？那里没有自由，比起坐牢，有过之而无不及。”

    “养老院等于坐牢？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我平日得到的消息，难道都是假消息？我听说的养老院，是老人们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不用自己烧菜烧饭，还能有护工照顾，定期有医生前去检查。”

    “你说的那些，都只是养老院招揽客人的假象罢了。养老院里，几点起床，几点睡觉，甚至连几点洗澡，都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都得照规矩来，谁不配合，轻则骂一顿，重则打一顿。养老院里，还分三六九等，打比方，有儿子的就能排在第一等，日子相对没有子女的，要舒服很多，那些护工也会有所顾忌，不敢打骂。”

    “什么！还有这种事！”电话那头顾老的声音明显压抑着怒气。

    韩非叹口气：“是该有个人管管了，老顾，你要是愿意管，倒是那些老人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