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暖一下就来了。
也就是那一晚,他才忽然发觉南风是个女人。也就是那一晚,他怀疑南风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因为假如是亲姐弟,血缘中的人性,他不该有异样的想法,也不该有那样的反应。那晚之后很长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恶心而讨厌自己。
马上就能见到南风,他有点小激动。
他沿街寻找。想着萧萧带着南风来到这里,第一件事肯定是找个旅馆。只要一家一家挨着找,一定能找的到。只恨当时情急,两人没能约定仔细。
走了一会儿,竟一间旅馆也没看到。说也奇怪,街的两旁除了酒馆,好像最多的是铁匠铺。即便这么寒冷的天气,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此起彼伏。铁匠赤裸上身,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冷。拉风箱的学徒,呼哧呼哧的拉着风箱,火舌直窜到铺子外面。更奇怪的是,铁匠铺里陈列的全是刀剑之类的兵器。他听九公提起过:朝廷有令,不能私自铸造兵器。太平镇也有铁匠铺子,但顶多是打把菜刀,敲把剪刀,或者是杀猪刀。胖屠说过,他的屠刀就是在医馆旁边那间铺子里打造的,是他亲自一锤一锤敲打而成。
街上偶尔有行人,匆匆而过,慌慌忙忙。他还看到一对商旅,用长了长毛的牛驮着物品冒雪而行。忽地酒香扑鼻,他走到一间酒馆前。酒馆简陋,还不如他南风的那间豪华。
酒馆老板看他驻足在外面,笑着说:“小兄弟,进来喝一碗,包你全身都暖和。”
萧离摇头,他还要找南风,只是闻到酒香,和南风酿的有几分相似,不自己觉的停住多闻了两下。
老板笑说:“就是赶路,也不差这一会儿。这雪眼瞧着今天是不会停了。”
萧离再摇头。
老板微做沉吟。单手提起一罐酒,看样子这罐酒少说也百来斤。在他手里却轻若无物,他手腕微沉,轻松倒出一碗酒。其间一滴酒也没有洒出来。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老板说:“这碗我请了。”老板端起酒碗轻轻一送,酒碗慢悠悠飞向萧离。
原来是个练家子。
萧离抬手,五指微屈。酒碗嗖一下飞到他手中,一滴酒也没有溅出来。
“谢了!”
萧离一饮而尽,酒入肠胃,火辣辣的,寒意顿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