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院子,晨时那种怪怪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他对金歌说:“我总觉得王府好像少了什么?”
金歌说:“是江都王吧,她已搬出王府去了馆驿,听说这几日就要回江都。”
也许吧。萧离想:回江都倒未必,既然符飞絮已经来了,她就不会走。
经过花惜房间的时候,里面唧唧的传来笑声,还是男人的声音。萧离一下就想到了河西走廊那片绿苍苍的草原,那么绿,绿的让人神往,也让人心伤。
金歌也是皱眉,府中多了一个男人,竟也没有人告知他。当下窜过去推开房门,只见花惜正和一个少年眉开眼笑。心下释然,这少年是诸葛清明,人家可是姐弟。
诸葛清明见了萧离,站起来叫一句:“姐夫!”
萧离浑身打了一个颤,这姐夫真是冤枉。虽然和花惜搂过,抱过,摸过,捏过,也一起睡过。可下河不湿脚,吃包子咬不到馅。就像老猫闻鱼,只是舔了两下,还没有下嘴咬上去呢。
花惜扒着诸葛清明的脸,问:“像不像!”
萧离点头,说:“很像,任谁也看出你们是亲姐弟。”
他看花惜脸上忍不住的喜悦,猜到了原因。她最大的心结,就是让诸葛清明承袭威武侯爵。可这件事,自己始终没机会给他办。
这时却听诸葛清明埋怨道:“老头子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让我在太学府完结了学业,才让我袭爵。姐夫你说,这不是多此一举么,如果太学院过了,我就直接做个外官,就去凉州。”
花惜笑道:“要有真本事才行,可你太学上了五年,怎就过不了呢,还是不用心。”
诸葛清明说:“哪是我不用心,是大夫人不让我用心,总是弄些漂亮姑娘在我身边转,我哪受得了。”
花惜无语,萧离也笑了,想到一事,便问他:“你在太学院那么久,和你打听个人。”
诸葛清明说:“谁,近两年的学子,没有我不认识的。”
“莫雨修。”
诸葛清明想了想,摇头说:“没有这个人。听说新任的通政使便叫这个名字,姐夫问的可是他?”
萧离说:“那就算了。”心想:原来他一直没有入太学,怕是一进京,就进了太子府。
花惜却问萧离:“是他么?”那样子很是关切。
萧离哼一声:“你还没忘了他?”
花惜一愣,正色道:“你胡说什么?”
诸葛清明立刻脑补了一段三角关系出来,他说:“姐,你就算了吧。姐夫对你多好,宫外宫里都为你出头,外间都传遍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你。连白露那个丫头,也说姐夫是个真汉子。那些杂七杂八的,就不要想了。男人,像姐夫这样的真的很少,你看我就知道了。”
花惜骂道:“你懂什么?”
诸葛清明说:“不就男人女人那点事儿,我十四岁就懂了。”
萧离佩服的不得了。
花惜又说:“你少往我这儿跑,那女人本就不喜欢。”
诸葛清明说:“我也不喜欢那女人。可那女人说你回凉州了,再也顾不住我,我这才来的,原来是骗我。她还说白露嫁的一定比你好,我就说:她可以嫁给陛下。不过我看她那样子,还真有这打算。也是的,只有嫁给陛下,才能比的上姐姐你。”
花惜说:“即便你姐夫不是王爷,她也比不上我。”
这话真让人牙酸,萧离说:“那你就该自觉点,今晚主动些。”
花惜说:“别不正经了。”
诸葛清明嘿嘿一笑:“这才是最正经的。”
正午时分,留了诸葛清明吃饭。不过三杯酒,这小舅子就醉的趴下了。着金歌将他送回去,金歌说:“不如留在王府,他派人去武威侯府说一声就可以。”花惜自然同意,来到圣京,其实也没与弟弟见上几面。
萧离很明白一个做姐姐的心情,独自回到房间,静心打坐。昨夜一顿折腾,还真是需要恢复一下,毕竟晚间还有安排。
一念心静,夜色来时仿佛在眨眼之间。他已彻底无法感应到血玲珑,就像他根本不存在自身体内。这让他有些不安,自那日幻境之中,独孤无我涅盘一式,胖屠神游一刀之后,好似一切都太过正常了。
太过正常,本就让人觉得诡异,又怎能安心呢。也许要再上大悲寺,唯有大智禅师可解开他心中疑惑。
门吱呀一声开了,花惜施施然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你晚饭没有吃?”
萧离说:“你知道我的,可以不吃。因为许多事,都比吃饭来的重要。我那小舅子怎么样了?”
花惜说:“醉的死去活来,醒了睡,睡了醒。”她走过去,坐到萧离身边,把脸靠在他肩膀上。
烛光下,她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