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听说你去了武阁。”
厉王也不否认:“所有的事,我都能忍。但若是与神宫相关,除非杀了我。”
皇帝说:“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何以言杀。不错,皇宫之中确实有神宫的人,但天下除了神宫,谁能与武阁对抗。”
厉王冷冷道:“你莫非忘了,武阁本就是为了对付神宫的?”
“我没有忘,可在我看来,现在的武阁也和神宫一样。”皇帝说:“他们都变的太大了,大的已经不在你我掌控。”
“你我?”厉王有些不明白。
皇帝说:“当然是你我。”他看向高台上的皇位:“那把椅子我还能坐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太医说不会超过三年。之后,椅子上坐的就是你。所以,我要在活着的时候,把我想做的事都做了。”
厉王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帝说:“你总是担心我,可你有没有想过。身为皇帝的我,没有子嗣,煌煌天下要托付何人?萧应和萧德都太小,萧余倒是成人了,可还是太年轻。他们没有经过血雨腥风,不明白这一切得来是多么不容易。除了你,也只有你,才是我之后最适合的人选。”
厉王讶然:“那老四呢?”
皇帝说:“他也年轻,但也可怕。他的身后有太多人,我不知道那些人想干什么,但我清楚,若他坐上那把椅子,一定不是好事。”
厉王神色古怪,不知该信还是不信。
皇帝又说:“我们虽是一母同胞,但做为兄长,在我眼里,你和老四比起来,我更喜欢他。可做为皇帝,你远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他从怀里掏出一封诏书,递给厉王,说:“留着他,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要出来主持大局。”
厉王打开诏书,上面写着:寡人无子嗣,殁后传位于三弟厉王!
朱红的玉玺印,耀眼如一团火。
厉王不是不信,而是不得不信。有了这封诏书,他此刻就能杀掉皇帝,顺利登位。
“你,究竟要做什么?”他问。
“你应该想得到,否则我也不会和神宫联手。一个皇帝,却被迫和一个江湖组织联手,这不是好笑,而是耻辱。”皇帝说:“我不想这耻辱一直存在,世世代代困扰着那把椅子上的人。”
厉王说:“你在玩火。没有人能知道那些所谓的高人,会高到什么程度。但你知道老四在河口那一战的厉害,你现在面对的可能是百个老四那样的人。”
“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打败一支军队,否则这天下就该是大悲寺的,而不是姓萧。而且,我还有你,我们是兄弟。”
厉王自嘲道:“你这个兄弟,上马打仗可以,可若在江湖,连个三流角色都不如。”
皇帝笑道:“其实,京畿大营已在回京的路上。在北海,他们从未出战,兵部那些战书都是我让北海王假造的。五万精兵,一个不少,不出半月就能回到你手里。”
厉王拿着手中的诏书,只要京畿大营回来,这诏书就是皇位。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厉王问。这一切需要极缜密的谋划和运作,绝不是他继位这短短时日内,就能做得到。
“很久了吧,久的我不愿记起来。”皇帝说:“你还记你嫂子遇难那一年么,就是从那一年开始的。你嫂子一尸两命,我重伤后自此不育。后来救我的人对我说,是武阁出的手。”
没有道理。厉王说:“也许是那人骗你。”
“他不会骗我,他叫明儒,是明将军之子,是你嫂子的师兄。而且他也为你嫂子报了仇,所以大名鼎鼎的武阁四史,现在只有两人活着。”
厉王有些不信,问:“可为了什么?”
皇帝说:“也许,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岳恒到了凉王府。萧离早就交代过:不见任何人。
所以即便是厉王也进不去,何况是他这个殿前将军。
何况萧离确实没有时间。一个男人,当他知道什么是女人的时候,才会明白生命的真谛。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有些男人活的那么累,却依旧还要活着。有些美好,只有活着才能拥有和体会。
他从来不知道花惜的皮肤那么光滑,同样是人,和自己是那么的不同。男人,女人,就像星星与月亮,拥在一起才是绚丽的夜空。
“舒服么?”花惜问。
萧离嗯了一声,他没办法形容。这感觉,远比大智的天法六尘更让他震撼。
花惜蠕动着身子,把自己贴着他更紧,轻抚他的胸膛,说:“这就是一个男人活下去的意义。”
“确实,以前的我并不在乎生死,可现在却有些舍不得。”
花惜轻吻他脸颊:“男人都这样,一旦尝过,就像酒瘾一样再也戒不掉。”
“不是什么酒都能醉人的。”萧离说:“换了别的酒,我宁愿不醉,也不会喝。”
花惜笑,有些苦涩。这苦涩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