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明听说他回来,慌忙跑来禀告:“今日宫中宣王爷上朝,我推说病了。宣旨的人又有皇上的口谕。说是王爷可以不上朝,但请傍晚时候和王妃一起赴宫中晚宴,说是家宴。”
萧离心中好笑:王妃?真王妃跑了,假王妃也跑了。只有一个花惜,嗯,还有个红泥呢。
他去找花惜,竟然不在。问过才知道,是武威侯把她叫去府上。幸好神宫已灭,也不用担心什么。又去找红泥,她的伤已好了。
见他进来,红泥缓缓收住真气。说一声:“谢谢!”
萧离说:“你我之间何必言谢。是你救了我,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让我叫你一声妈,我都愿意。”
红泥睁着眼睛,生死一番,许多事两人都很默契的不去计较。我救你,你又救我,从此打平。无所谓谁欠谁,也无所谓谁对不起谁。
红泥微微一笑:“你说的这么好听,有事就直接说。”
萧离说:“我要入宫,得带着王妃阿狸 。可现在,真的假的都不在。”
“我明白了。”红泥说。
萧离忽然想到一事,又说:“我有个朋友,也中了噬神姬。”
红泥一愣:“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萧离说:“我只是想确定,噬神姬真的无解。”
“有的,我说过我就是噬神姬,杀了我自然可解。”
萧离无语,她明知道自己不会这样的选择。女人,为什么总是逼男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你确定,你那位朋友中了噬神姬?”红泥疑惑道。
“她不但不认得我,而且还要差点杀了我,两次。”萧离说:“即便她不记得我,我也不信她会杀我。除非被人控制,变成了听人话的傀儡。”
红泥说:“世间还有其它法子,可以控制一个人。我知道记载有一种摄魂术,可使人如毫无知觉的傀儡。”
“不像。”萧离说:“她不像是个傀儡,她会笑,会哭。可就是不认得我,还把我当成了仇人。”
红泥沉吟道:“确实像噬神姬,可除了你,我没有对其他人下过手。”
“自然是别人下的手。”
红泥解释:“噬神姬是一代传一代的,受传之人,需要是女性,且已将玄月诀修至小成。百余年前阴月教被剿灭,只有一个噬神姬逃了出来,此后传到莫道,莫道又传给了我。”
“凡事都有例外,或许还有一个人。”萧离说:“影子,他不也是阴月教的人么?”
“他是个男人。”
萧离冷笑:“谁见过他真面目,只是听到声音而已。说不定他本就是个女的,故做男声。”说着脸色一变,用异样的眼光看向红泥。
“看什么?”红泥被他看的很不自在。
“我现在甚至怀疑,你是个男人。”萧离说:“打扮成女人的样子,以你的手法并不不难。”
红泥无语道:“要不要脱了衣服让你瞧瞧?”
萧离依旧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证明自己的清白。
红泥开始解腰间的丝带:“你要记住,千万不要碰我,不然噬神姬就会催熟,你随时会失去自我。”
外衣解开,又去解内衣。
萧离喝道:“停手。”
“怎么,信我了?”红泥面带微笑,一副挑衅的样子。
“不!”萧离说:“我只是信不过我自己。”
眼看太阳斜下去,花惜这才回来。推门进屋,房间被萧离翻的那个乱,自从得了手札,他还一眼没有看过。女人真会藏东西,差点把耗子都翻出来了,还是找不到手札。
花惜瞥他一眼,指着梳妆台:“那不是么?”
萧离仔细瞧过去,大大小小的盒子,其中一个果然就是。埋怨道:“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你也不放个好地方。”
“那你怎么找不到?”花惜对镜梳妆,戴上一副银叶金花的耳环,呼啦啦的响。萧离抓住她肩膀,笑道:“天快黑了,戴什么耳环,还要去掉,多麻烦呀。”
花惜白他一眼:“不是要入宫么?”
“你知道?”
花惜说:“武威侯说的,他也去,还要带着白露。”
萧离问:“他为什么叫你去武威侯府?”
花惜皱着眉头,说:“很奇怪,他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怎么说的?”
“我没有回答。”
萧离放心了,差点露馅。早该想到的,诸葛清明和诸葛白露都来过府里,迟早会被武威侯察觉。
花惜又说:“他还让我带话给你:事已至此,韬光养晦,向前无路,当谋后退。”
萧离皱眉说道:“这老丈人,他妈的跟我也不说人话。”随即知道失言,自神宫灭后,他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说话都想带点激情。
假装祈求的眼神看着花惜。
“你记住。”花惜说:“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