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奢狸没有任何理由掳走花惜。但在这凉王府里,除了自己,还有谁能使唤得动羽林卫呢?
金奢狸冷笑着说:“我不知道你们受谁指使,但敢当着我的面污蔑我,想必已经是存了赴死之心吧。”她瞧一眼萧离,问:“你觉得呢?”
萧离皱着眉头,问:“你们把小王妃带去哪里了?”
“我们把小王府带回了王府,是康王府。”
金奢狸一怔,心里咯噔了一下。
“把人交给我吧。”她说:“我一定把事查清楚。”
萧离突然出手,一股劲风挥出,二十多名羽林卫惨呼一声,被劲风吹出去数丈,撞塌了影墙,哪还有命在。
“你这是做什么,是不信他们,还是不信我?”
萧离说:“我只信我自己。”
金奢狸怒哼一声,转身离开。
萧离叫来金歌,对他吩咐了几句。金歌点头,又轻声问:“王爷,您真觉得是小姐做的?”
萧离一笑:“如果我真这样认为,就不会找你来给我办这件事了。”
金奢狸越想越觉得不对:花惜是真的出事了,可那些护卫却说是她的命令。是谁设的局,为的又是什么呢?
正在想着呢,肩头忽然被人抓住,吓了一跳。萧离不知何时已到了她身后,像个鬼似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是不是要随我到康王府搜一遍?”
“那倒不至于,也不敢。”萧离说:“只是很久没有见面了,想多说两句话。”
金奢狸呵的一声冷笑:“我们昨天还见过,你转身离开时,我还曾大声唤你。”
萧离说:“带你见一个人,你们很久没见了。你能从京中潜回凉州,人家也是有帮忙的。”
“渊月吧,已经见过,也已谢过。”金奢狸冷冷道:“不如这样吧,你带上人,我们把康王府翻上三遍,看能不能找到花惜,你也好放心,也能证明的我的清白。”她本来就够烦的,又出了这事,实在没什么心情。
萧离摇头:“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想你,所以不想你离开?”
“你究竟想干什么?”相比起自己被诬陷的事,此刻的萧离更让人觉得诡异。
“你真不怀疑花惜的事与我有关?”金奢狸问:“说实话,我其实一直都不喜欢她。”
萧离一笑:“我知道。女人不喜欢女人,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我宁愿相信你会杀她,也不相信你会把她掳走。”
金奢狸心中一软:“这算是信任,还是了解?”
萧离还没说话,就有个声音从身后飘过来:“他只是不想让你走!”
金奢狸又是一个惊吓,竟是父亲老康王。怎么他也像个鬼似的,人到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老康王问。
萧离叹一口气:“大多数人活着,都是为别人活的,有几个是真正为了自己而活。”
老康王想了想:“有道理。为父母,为妻儿,为家,为国。不过你能走到今天,心境当与凡人不同,眼光要更加高远。毕竟,你我都站在山巅,当能看到不一样的景色。”
萧离心头一紧,看向金奢狸。
金奢狸被两人的话,弄得一脑袋迷雾。
只听萧离又说:“山上山下都是一样,高处不胜寒,我不喜欢清冷。”
老康王哈哈大笑:“你对花惜尚且有这份情,那么阿狸呢?你却妄想以她为质,期望我不出手。”
金奢狸更加迷茫:“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
萧离看了金奢狸一眼:“不是以她为质,您这样的人,谁能要挟的了。只是希望看在阿狸的情份,能放我一马。”
老康王说:“你若是当朝凉王,那就是我的女婿,我自然爱护有加。你若是太平镇的萧离,那不过是陌路,我又为何放过你这个可能成为敌人的人。你,是谁?”
“这是选择?”
“也是生死。”
“够了。”金奢狸插嘴:“能说些我听的明白的么?。”
萧离又看她一眼,说:“如何选择,要看站在我面前的是谁。”
“那你以为我是谁呢?”
这时渊月走了过来,看到三人也不虞有它,就对萧离说:“明儒把耀辰救走了。”
萧离眉头一皱,明儒和耀辰应该是对头,怎么会救他?
老康王看着渊月,点头道:“确实很像你母亲。”
渊月一怔,忍不住问:“你是谁?”
“你不认得他?”萧离说:“也对,那时你应该没有出生。这位可是你的前辈,摇光长老。”
渊月大惊失色。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我,我都几乎忘了,这是我的名字。”
金奢狸眼睛瞪圆,心道:究竟怎么回事。
老康王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猜到的。”
萧离把耀辰和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