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末日派知道外界的动荡转变思潮打算和外界接触了?”
见路鸣泽尴尬得半天不吱声的样子,确认她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后,哪怕脑仁又开始微微刺痛,路明非还是平和的开口询问。
“末日派早就被昂热给封锁了,移交我的过程还拿我做了局给他们钉了个棺材板,就现在他们那捉急的信息掌控能力,不可能知道的啦。”
就连当初路明非老妈写给他的信件都是人工智能诺玛代写的,钱还是昂热给的,就知道末日派被昂热堵得有多死了。
要不是路鸣泽自己是被冈格尼尔挂水银池子里的,末日派本身其实拿一个龙王没什么办法。
路明非的眼力很好,能看到路鸣泽眼中的纠结,就像是谎言被戳破的小孩一样,正在寻思着怎么不被家长讨厌。
“实话实说吧,你知道我更讨厌谜语人。”
路明非捧着水杯,视线扫过路鸣泽。
这位就是典型的成长环境过于恶劣养成的极端性格,要不是与自己有着亲缘关系上的绑定,还真应付不来。
“那个.”
路鸣泽犹犹豫豫的开口。
“奥丁之前为了挑战你带走了最初的冈格尼尔,现在囚禁我的只是一柄赝品,如果他后续不来维护的话,我自己过几天就能出来。”
“应该是说,现在就能出来?”
路明非毫不犹豫的戳穿了对方的找补。
“哎呀,哥哥你就给我留点面子吧。”
路鸣泽羞耻得把脑袋埋到了身前的桌面,甩动着自己的小腿。
要是以前,她解除一个赝品的囚禁的确需要一番功夫。
但是自从路明非回归之后,摊上这么一個卷王哥哥,同样在意识空间里被托着练习这么多年,她的炼金术水准自然也不是原地踏步。
即使是被原版神枪挂着的时候,她的精神投射强度也与日俱增,不然也不至于能给路明非搞来世界树的碎片。
如今蛐蛐一个赝品罢了,在她面前那就是弹指可灭。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早就能出来了,当初那番话也是在忽悠我的。”
“那必然不是啊,哥。”
路鸣泽连忙解释。
“我真觉得你和昂热一定很合得来,这不现在不是就已经达成合作基础了嘛,你要是那时候直接飞到北极,不说不能重新组织起现在这场面,起码天谴也得多吃好几颗吧。”
“这倒确实。”
路明非往水里倒了不少糖精,一口气灌到嘴里慢慢咀嚼。
没有建立沟通渠道的情况下,直接摧毁一个混血种势力,哪怕是叛乱的派系,也足够这些人紧张了。
好在自己一直以来都能够在行动前找到靠谱的人协助。
在老家有官方执行部,在日本有源稚生,现在面对欧美也有昂热在。
“那啥时候能到美国来。”
“马上!”
路鸣泽也不矫情了。
“就是场面可能会有些不好看。”
两人对视了一秒,都知道对方所指的是什么。
自己名义上的父母在那里。
“.你自己看着办吧,别闹出人命就行。”
路明非突然对自己孤家寡人的少年生活感到些许庆幸,至少现在他不用面临让很多人都会感到头痛的抉择。
“现在不是之前了,好不容易确立了血契的权威,该走流程走流程。”
“行。”
路鸣泽比了个手势,她也没麻烦自家老哥去通知,全世界晃荡的这段时间,渠道那肯定是不缺少的。
“话说你就不在意我为什么不想出来吗?”
“我想知道伱愿意说吗?”
路明非歪了歪脑袋。
“额,愿意是愿意啦,就是有些羞耻。”
路鸣泽这一副姿态令人侧目。
还真是变了。
要知道她可是在双方第二次正式见面就能说出来‘即使太阳膨胀,大海蒸发,孕育我们的这片星系被黑洞吞噬,随后热寂,我们也不会兵刃相向。’的这种重力井发言的存在。
也许是双方如今的关系已经不需要这类深刻的语言来强调了吧。
“那我就不问了,你也有你的秘密,只要过的开心就好。”
路鸣泽一怔。
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那就是维持现状。
现在的日子就是梦寐以求的,自家不需要操心未来,操心哥哥变成一个废柴,而受限于自己没有实体的缘故,除了日常作为酒德麻衣尾兽协助看家,剩下的就是炼金术和龙类知识的教学,剩下的大把时间可以用来陪着哥哥,哪怕是他不喜欢自己跟着,那远远望着也是好的。
这日子比起小团伙的其他成员,简直是闲职中的闲职,时不时还能变着花样折磨夏弥老唐这些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