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阿哈的经历有着很大的偏差,但对贝洛伯格的感情是一样的。或者说,阿哈对贝洛伯格对雅利洛VI的感情更深一步。因为那里的一切都是他一手一砖一瓦的缔造的。
“这一次,绝不会发生了。”
即便是纳努克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发起神战,如果纳努克敢对贝洛伯格出手。亚历克斯就会让秩序的光辉重新照亮这个宇宙。
“希望吧。”阿哈笑了一下,而亚历克斯见他酒还没喝完,也没催,道:“怎么一下子老了那么多?”
距离上一段记忆差了十年,而上一个也几乎和如今的亚历克斯相同。
“啊。外貌吗?”
阿哈摸了摸自己的胡渣,道:“衰老是很正常的,毕竟,我放弃了存护的一切,想要寻找自己该走的道路。很难理解吗?看来虚无和存护有很大的不同。”
“成为存护的令使,我的一切都是在践行着存护的信念。”阿哈说道:“也许虚无是特殊的,但其他命途的令使是不可能成为星神的。”
“那现在的你,已经找到了吧?”
“嗯。”
阿哈说道:“我花了十年功夫,才得以撼动星辰,找到那条通往【人】的道路。这十年间,我一直在旅行,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放弃了命途力量,去感受着这一切。”
“你也是啊,别等到失去了再后悔莫及。”阿哈一口把剩下的酒都干了,道:“回忆都是珍珠,哪怕是记忆,谁又想失去呢。”
他朝着酒保示意亚历克斯买单后,朝着酒馆外面走去,道:“除非,你能证明,你比我更能保护好这一切,这一切的记忆。”
热砂梦境的广阔大草原上,亚历克斯和中年阿哈遥遥对峙着着,他重新变出了属于自己的样貌,说道:“请赐教。”
所有记忆回收不可能那么一帆风顺的。亚历克斯很清楚这一点。
“赐教就免了。”阿哈嘴中叼着一根青草,有些松垮、吊儿郎当的站在那,他身上没有透露出来任何星神的命途力量,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站在那,道:“先说明一点,如果你输了,那我会取代你继续你的人生。”
“当然,这不是我想要这样的。对于我而言。”阿哈说道:“我所爱的人、所重视的人,即便名字样貌一样,也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我们没有共同的记忆。会有这种机制,大概是一种考验吧。考验你,是否有觉悟,是否来能力来承担这一切。所以,不小心输了的话,可别怪我哦。年轻的我。”
“这是事关存在的战斗,我也不会留手。”亚历克斯挥手布下虚无的立场,防止交手波及到这个脆弱的梦境,他说道:“至于觉悟……”
他笑了起来,道:“你不该怀疑自己‘觉悟"。”
“是吗?是啊,不管是哪个年龄的我,怎么成长的我,质疑我们的觉悟有点过分了。”阿哈同样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交手前我有个疑惑。”亚历克斯询问道:“你还没到达彼岸,无法获取命途中的虚数力量,又舍去了存护,那你现在用的是什么?”
“啊,你看了就知道了。只要像这样。”
阿哈的身上忽然冒出来了浓郁的混沌气息,那股气息和古兽无二,亚历克斯瞳孔紧缩的看着对方,他的身体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就像在1094遇到的那个饿狼一样,他的身体正在朝着“恶魔”而变化,头上伸出了奇异的角,身上也全部都被漆黑的鳞片覆盖。释放出来的力量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的令使。
“惊到了?”
阿哈的声音带着魔性的电音,透露着嗜血的光芒,道:“别急着着急,还有……”
自己开辟的命途的光辉笼罩在了阿哈的身上,恶魔化的阿哈身体再一次开始蜕化,重回了人型的形象。他手持着一把纯白的刀,白色的风衣在风中拍打,但脸上,戴上了一个渗人的牛头面具,唯独眼睛,依旧散发着温柔与灿烂的光彩。
从古兽身上得到的力量……恶魔化,再以命途的光辉来控制来逆转这股力量。
“会不会很有主角的风范?黑崎一护,很像吧,驯服体内的怪兽。”阿哈用着命途的光辉压抑住了兽化的罪孽,声音重新回到了正常,他挥了下刀,道:“我们以前看的东西,都流行这一套吧。那让我看看你吧。”
看来这十年间,不仅确认了命途,还和古兽产生了关系了啊。
亚历克斯身上的黑色弥漫构成了风衣,黑衣黑剑虚无的力量涌现出来,但他的眼中和阿哈一样,同样闪烁着七彩的光辉。
“虚无吗?令人惊讶,我用古兽的力量来作为承载未完成的命途的媒介,而你用的却是虚无。不过,大家的做法、审美、都是一样呢。”
一黑一白,绝对的反面,唯一不同的就是,阿哈多了一个面具。他举起手中的剑道:“既然是决定生死的战斗,就别等了,我已经出招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亚历克斯提着刀往前走了一步,但忽然白色的刀光将他的身体拦腰斩断——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