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离开云山岛的第九天,这九天内,我和罗大牛擦了九天的甲板,还通过一次烟囱,那玩意真恶心,到处都是灰,一捣,就有数不尽的煤块掉下来,要不是我戴着安全帽,没准已经去见爹了。”写到这里,白二文想起了他,打渔因为风浪死掉的酒鬼老爹。
“那个姓季的船长说,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到日本了,这比原来风帆时期快了三分之一,而且据说这还是为了省煤,路上节省的,要不然还会更快。”
“日本是什么样的国家,我不知道,我对他们的唯一的印象就是那些移民到蓬莱岛的果农,这帮人很奇怪,刚来蓬莱岛,看到果园的那些芒果,榴莲后,竟然哭了,真不知道一个水果有什么好哭的……”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日本,这些水果他们都是吃不到的,甚至就连西瓜,在日本都算比较值钱的水果,穷人一般都是吃不起的,毕竟就像那个改名封四的日本小个子说,在日本的时候,经常出现米骚,我不知道什么是米骚,后来才明白,原来是大米涨价,日本人吃不起大米。”
“真是好奇怪,一个以种大米为生的国家,他的百姓,竟然吃不起大米??”写到这里的时候,白二文还是很疑惑,为什么日本会这样。
“不过听说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日本据说已经好多了,我们汉国人在日本兴建了很多工厂,有了工厂,他们的生活,应该还算可以吧!!”
“不过听很多去过日本的人说,日本的女孩很热情,很有特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二文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这一趟的旅程的终点站是西亚的伊斯坦布尔,这里是离欧洲最近的地方。”
“欧洲,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据说那里有很多国家,而且实力都很强,有几个和我们汉国差不多,甚至更强大的国家。”白二文基本就是按照平时听别人说的,来描绘欧洲。
“我今年十九岁,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么一艘大船……”
白二文在日记的最后一句,写下了这么一段话,多年后,当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再看这篇日记,是否还有当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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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江户……
江户城是日本最早和汉国接触的城市,也是汉国投资最密集,汉国资本最多的城市。
该城近四分之一的人,都会一些简单的国语,其实还有一部分人的国语比汉国本土人都要好。
这部分人主要是以日本贵族富商为主的权贵阶层。
这部分人不止会说国语,汉字书法,对还神州文化的了解,甚至比很多汉国人都要强。
而随着汉日两国交往不断深入,这也导致,日本国内会说国语的人,陡然飙增。
尤其是江户,长崎,大阪等通商城市,一个日本人会两种语言,其实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就像日本五十年代新派作家羽生建在自己的新书四十年代中这样写道:“四十年代对于日本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变局。”
羽生建用变局来形容此刻的日本。
“在江户大阪等城市,汉式水泥高楼建筑,比比皆是,大量日本各地的富人都以拥有一栋汉式风格的房子,作为衡量自己是否成功的重要工具。”(此时的日本,还未达到羽生建那样夸张的程度,日本当地的经济,不可能支持起那么多高楼,这些高楼都是后面五十年代建造的,当地最高的建筑,也不过是五十五米的江户银行大楼,该银行还是幕府和荣耀银行合资的,拥有发行日元的权利)
“汉国的华元在日本的大街小巷,可以随意使用,甚至因为汇率的原因,更加受欢迎,很多日本富裕家庭家中,有一个专门存放华元的盒子,以备不时之需……”羽生建在这一段描写了汉国金融对日本的影响。
“对于我们这些出生在三十年代,成长于四十年代的人来说,汉国,就像一个耀眼的老师,他虽然有时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尤其是我还很清楚的记得,在1844年那一年,也就是龙武四年十月底,汉国战胜美国,和美国瓜分北美的消息,传过来后,整个日本,甚至就连当时我所在的长崎中学,到处都是欢呼的学生。”(此时日本流行以汉国的纪年方式,或者西式公元,至于天皇,谁记得他??)
“他们打着各种各样用汉字书写的横幅,庆祝汉国战胜美国,战胜邪恶白人……”
“当有人质疑日本人为什么要为汉国的胜利欢呼时,其中有一个叫三山柴的学长让我记得很清楚,他拿出了一本东方论,大声的宣读里面号召所有东方人团结起来抗击白人对世界的入侵。”
“当时整个日本的气氛真是十分奇怪,我们既为汉国人战胜美国感到高兴,又为日本的弱小感到悲哀。”
“虽然很多日本人宣称日本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入侵的国家,但是这就像掩耳盗铃,如果说佝偻在一个资源狭小的小岛,让人没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