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地来到宋掌柜的旁边，轻声地告诉他这个方法。
宋掌柜示意这个伙计上前试一下。
这伙计也想在掌柜面前表现一下，所以也没拒绝，上前说道：“这位客官，王家卖羽绒服的时候也说过一个方法，那就是手掌拍打衣服，里面的羽绒就会蓬松开来。”
杨四也不出声，听完之后，伸手示意这个伙计上前自己试。
这伙计也是信心满满，上前拿起衣服就是一顿猛拍，拍得“啪啪”响。
可是事情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他拿起衣服对着阳光看了一下，有一小部分是蓬松开了，但大部分依然是结在一起，没有松开。
伙计没有放弃，拿着衣服又继续拍，这一拍就是一刻钟左右。
结果还是老样子，依然没有什么改变。
杨四见机会也给了，效果也有了，于是又站出来很严肃地说道：“宋掌柜，我没骗你吧？现场展示都是一样的效果，你是不是该赔我两件衣服的钱了。
也就600两，你们宋家拿得出来，爽快点吧，你要是不愿意赔，那我就拿着这两件衣服去见官，咱们到衙门走一场！”
一些买过宋家羽绒服的人也纷纷站出来要求退款。
场面一下子就乱了，宋掌柜和这群伙计也开始慌了。
宋掌柜知道事情闹大了，但是想要退款，他也没权利，这事还得经过家主的同意。
可是能买得起羽绒服的，哪家不是有点小钱的，这些真的闹起来恐怕宋家也不好收场。
宋家要是敢拿权势强压下去，恐怕别的世家也会拿他们开刀。
最后宋掌柜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各位不要闹哦，我现在就回去请示家主。”
杨四见状连忙喊道：“宋掌柜，我就在这里等两个时辰，现在还没到午时，到申时没见你来咱们就见官！”
刚要挤出人群的宋掌柜，听到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就在这两个时辰内，宋家卖劣质羽绒服的信息就已经传得满城飞？
很多买了羽绒服的人，拿着衣服过来要求退款，或者换成和王家差不多品质的羽绒服。
宋家客厅，宋世明正听着宋掌柜的汇报。
宋世明疑惑地问道：“你说我们卖的羽绒服，洗过后晾干会结块？那个姓杨的，当场买了一件，还现场洗了烘干也一样结块！”
宋掌柜：“是的，二老爷。这该怎么办呀？姓杨地说道申时不退款给他，他就要拿这两件衣服去见官！”
“不能让他去见官，这样我们肯定会输，京兆府是王家的人，刑部是张家的人，都不可能放过我们。”宋世明分析道。
“可是二老爷，要是退款的话，我们这几天卖出去的羽绒服恐怕都得退呀，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呀！
退回来的衣服，再想卖出去就难了，这样我们会亏损很大的。”宋掌柜如实地说道。
宋思明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宋世杰下朝回来了。
“二弟，这又发生什么事了？”宋世杰回来的第1句话就这样问道。
宋掌柜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宋世杰说了一遍。
宋世杰直截了当的说：“安排退款吧，宋家亏得起这几万两，要是这样闹下去，恐怕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未时七刻，宋掌柜掐着时间赶回到了店铺。
宋掌柜喘匀了气，大声喊出：“我们家主说了，我们全额退款，不过必须得把衣服拿回来才行！”
杨四暗叹一声，可惜！宋家为什么就不能强硬一点，不退款，让这个事情再往前推一波，那就更好了。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宋世杰是户部尚书，人家的眼光和谋略，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过这样的效果也不错，至少让宋家稍稍出点血。
杨四拿着两件衣服退了拿了580两就走了，也不再关注后面发生的事。
有了杨四打头，一些人也拿着衣服纷纷上前退款。
一传十，十传百。宋家卖出去了多少羽绒服，这几天基本上退了回来。
更加可恶的是，有些人从王家买的一些比较低端的羽绒服，也拿过来退，博取之间的差价。
可遗憾的是，哪家的成衣铺没有自己的标志呀？经过别人一番验证，这些冒充的人不但被削了一顿，还被送去了府衙。
经此一闹，宋家发现不但没赚钱，而且还有一堆羽毛没处理，其中大部分是鸡毛。
送过来的很多高档的绸缎都已经被裁成衣服的样式，基本上都浪费掉了。
经一核实，单单羽绒服这一项就亏了4万两白银。
别人报复他们烧掉的成衣铺损失更大，连店铺和衣服，布匹加起来将近15万两白银。
宋世明看到这些损失的数据的时候，他恨不得把他那个旁支给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