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子是能缚虎猎豹的人物……,这么说,要不是我的缘故,你娘子是不会被人掳走的,哼,这件事……,你嘴上虽然没有明说怪我,但心里还是对我耿耿于怀,怀恨于心吧……。”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翻脸就翻脸,杨云实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哪里表现出对眼前这位女魔头还怀恨于心了……。
女子心海底针,孔老圣人所言,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老夫子说的还真没错。阿弥陀佛,佛祖呀,上帝呀,见她说翻脸就翻脸,杨云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眼下形势,还有诸多事情要办,可真惹不起这位疯魔头。
杨云赶紧慌忙地道:“
公主,公主真是误会了,拙荆之事,你我那时双方都是处于敌对状态,战阵之上你不杀我我便杀你……。
拙荆因护我而落马被敌方所擒,谁都不能恨,恨只恨我杨某无能,不能上阵杀敌,反而还要受女人的保护,致使自己的爱妻落入敌手,至于对公主,杨某绝无怀恨于心之意……。”
这话说的诚意十分,金琦儿本就知道其实眼前这位秀才公够宽宏大量的,无论如何是因为自己,他的爱妻才被掳走的。
她本是负气,故意找茬,才如此一说,没想到眼前这人外不怨于人只内责于自己。金琦儿宁愿杨云说些怨言,争争吵吵,两个人还有说法,可是眼前这人如此这么坦诚一说,自己哪还有什么反驳。
一时语噎,金琦儿竟无话可对。这时烧烤的兔肉也早已冒出了滋滋的香味,兔肉已经烤的直冒油,金琦儿无言可驳,她将心中的一腔怒气便自然撒到这兔肉上。
只见金琦儿玉手猛地一抽,大大咧咧,也不管杨云饿不饿,唰地竟将整只大肥兔全部占为己有。
刚下火架还十分热烫,金琦儿将大肥兔晾了片刻,十分热变七分热了,她麻利地扯下一只兔腿,便自顾自的大吃了起来。
兔肉外焦里嫩,一入口竟然十分爽口,她一边大快朵颐,脸上故意露出非常好吃的夸张表情,一边又将剩下的兔肉紧紧拽在手里,不让杨云分毫。
闻着这香味,看着金琦儿吃的这么兴致高昂,杨云早已饥肠辘辘,肚子咕咕叫,可是眼前这女魔头时好时疯,说句话尚且能引得她母老虎发威,杨云又哪敢上前一争本是属于他的劳动所得……。
金琦儿本渴望他能上前来抢这剩下的兔肉,不抢的话,向自己求要,这样以来,她便可以顺便挖苦他。
反正眼前这人占尽了自己的便宜,不想方设法挖苦挖苦奚落他,自己就是不舒坦……。
金琦儿也不知道自己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理,反正有事没事就想欺负他!
可是过了半晌,只见杨云依然怔怔地在原地,既不来抢,也不找他索要。金琦儿本来就只是想戏弄一下他,并非是真正的对他怀有恶意。
金琦儿见过了这么片响,杨云既不来抢也不来索要,金琦儿蓦地慌了,她讪讪地道:“喂,你不吃这兔肉吗,这……,这兔肉真的很好吃。”
杨云哭笑不得地道:“公主,公主太饿的话,公主尽管先食用吧,杨云等公主食剩下了再食……。”
女子心海底针,眼前这位疯魔头时好时坏,好的时候,热情的能融化人,坏的时候,盛怒之下,杀人都不算什么稀奇事。
这么一副喜怒无常、阴晴难猜的性格,杨云生怕自己又惹得万一她哪一方面又不满意,到时自己可又要吃苦头。
是以杨云虽然饥肠辘辘、饿的前心贴后背,可是他依然还是很有礼节,一派谦谦君子高风亮节地道。
礼多人不怪,总之搞不懂一个人的时候,与之相交的时候,客气礼貌些总不会有错。。。
只见这边金琦儿却是鼻子一哼,不领情地道:“我呸,叫你吃你就吃,你这人年纪轻轻,却总爱摆着一副文绉绉道貌岸然的样子,跟七八十的老夫子一样,没趣,没趣,真是没趣……,你这样不累吗?”
金琦儿边说边是把手里的兔肉猛地一抛,杨云生怕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弄好的兔肉,一旦掉在地上,那可真是糟蹋了,便猛地躬起身子来接。
这边金琦儿却是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为何那兔肉却好端端地在手上,丝毫没有扔出半分,杨云终于露出了洋相。
经过这一番捉弄,金琦儿这才心满意归地将兔肉递给了杨云。杨云一接过兔肉,再也忍不住饥饿,狼吞虎咽起来……。
望着这一番吃相,金琦儿又是大皱眉头:“该斯文的时候不斯文,不斯文的时候却偏偏又要装着斯文,哎,你们读书人莫非都是这样……?
我瞧吴先生有时候也是这样,平时里谈起国事来,一本正经,口若悬悬河滔滔不绝,忙起来废寝忘食,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连吃饭都会忘记,可是等过了点后,下人们端来饭食,却又是狼吞虎咽起来,哪里有书上描述的半点读书人应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