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处置,一方面刘寒知道他确实没有大过。只是没有能力反抗,成了那些人的附庸而已。另一方面刘寒也清楚想要找到完美无缺的官员很难,他今后受了刘寒的恩惠必然会老老实实的做事,对于朝廷而言这就已经够了。
“平身吧,日后你要好好做事,不要步那些人的后尘,不要辜负朕对你的一番期望。”刘寒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待到库吏离开房中,刘寒又转身对着萧澄说道。
“听说这位太守还是江夏王提拔,并且他自己还将女儿嫁到了袁家,仔细算来还是这袁朗的亲家,是也不是?”
“是,但是据臣所知,江夏王是想要笼络士族人心,所以才……”尽管萧澄和刘义恭向来不和,但是考虑到人家当朝宰相的身份,又是刘寒的叔父。所以还是为他说了几句公道话,没有落井下石。
“朕明白,朕当然不会因为他嫁女儿这件事情波及到他,他笼络士族也是为了挽回朕的形象,也算是不易。毕竟谁晓得他们竟然是这副模样呢?”刘寒喟然叹道。
“朕要说的是他曾经任用的那些大臣,那个建康令也好,这个太守也好。都是一些贪污腐化,肆意妄为之辈。你将这次案件的经过全部整理好,发回到京城和全国各个州郡。让他们引以为戒。特别要跟江夏王说,让他好自为之,不要包庇纵容他提拔上来的人,日后提拔官员也要擦亮自己的眼睛。”
刘寒之前用科举案打压了一下萧思话后,许多见风使舵的大臣开始投靠到刘义恭一边。刘寒就算不为这件事,仅仅是从政治平衡的角度也要打压一下刘义恭。
往后的数日之内,刘寒从重从快的将这个案子的处置让手下的官员执行了下去。那名郡守倒是秋后问斩,但是袁朗一家私藏甲胄,涉嫌谋反。就不用等到秋后了,以最快的速度,下令在本月之后就让他的家人在阴曹地府团聚。
在刘寒极为严厉的处置下,这场惊天大案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周围州郡,也传到了不远的建康城。
“江夏王,南豫州出事了!”一名王府的官员听到风声后,迅速找到正在同家人用膳的刘义恭,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怎么回事?”刘义恭放下了手中筷子,起身问道。
“陛下的銮驾到了南豫州,查出了那边贪污和侵吞田地的大案。太守谢材被处以极刑,秋后问斩。而当地的大族袁氏更是被夷灭三族,月后就要处斩了!”官员说道。
“怎么回事?陛下不是说先去徐州了么?怎么会在南豫州。还有,他们是贪污了多少,最多不也是死刑。怎么会被夷灭三族?莫不是触怒了陛下?”刘义恭此时感觉脑子都要炸开了。
“陛下根本没有去徐州,而是乔装打扮后直接去了南豫州。而且据说他们贪污的罪行极重,巢湖附近的田地几乎被大族独揽,而且为了侵吞田地还杀害过不少百姓。”官员解释道。
“可恨,可恨啊。”刘义恭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眼睛里充满了绝望。“那夷灭三族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延及三族啊,我去劝劝陛下。”刘义恭依旧想要挣扎一下,因为那袁氏毕竟是自己的亲家,再怎么说自己还是要帮忙的。
“他们被夷灭三族不是因为他们侵吞田地,据那边过来的人说,袁家还收留了当年南谯王叛乱时的溃军,甚至还留下了他们的铠甲。陛下以私藏兵器甲胄,形同谋反的名义下的旨意。”
“什么!”听到私藏兵器甲胄,刘义恭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竟然失态的冲了过去,抓住了官员的衣领,对着他追问道。
“当真是他们私藏兵器甲胄?”
“千真万确啊王爷,人证物证俱在,已经没有回转吗余地。”官员点头说道。
“我刘义恭精明一世,没想到竟然瞎了眼将女儿嫁给他们。我数年积累,被他毁于一旦!别说是诛灭三族,就是诛了他的九族都是他活该!”
刘义恭说完,将身后桌案上的宝剑拔了出来,朝着眼前的桌案砍去,一连砍了数十刀,直到桌案恢复了出厂设置方才停歇,吓得一旁的家眷躲到一旁,不敢出声。
“准备纸笔,本王要向陛下请辞,罢免宰相之位,回乡养老。”刘义恭靠着墙壁,半天才缓了过来,对着众人说道。
正当刘宋境内因为这场大案搅得不得安宁之时,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北魏平城,一群官员恭敬的站在城外,等待着那位北伐而归的天子。
不多时,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远方缓缓开来,为首的拓拔濬骑着一匹汗血宝马,自己则身着一身精良的扎甲,上面各种金饰,银饰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却又不失庄严。身后的数万骑兵也是威风八面,远远望去似有排山倒海之势。
也不怪拓拔濬如此神气,这一战,拓拔濬亲自统率十万骑兵、十五万辆战车(严重怀疑是号称,真有这个规模已经饮马赛博坦了,怎么会连刘宋都灭不掉。),进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