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朱刺史?他虽擅自出兵有过,但是毕竟是为了我大宋,为了那些陷入绝境的起义军。此番又立下了大功,陛下倘若杀之,会让天下之人寒心啊。”提到朱修之,宗悫突然又紧张了起来。
“放肆!”戴法兴怒骂道。“如何处置他自然有朝廷公论,岂是你能随意评论的。”
“无妨。”刘寒摆了摆手失笑道。“当时你出兵的太仓促了,可能不晓得朝廷对这件事的议论。朕是不会做出杀害忠臣的事情的。”
宗悫闻言立马松了一口气,拱手说道:“陛下圣明。”
“不过既然你说了,朕也正好在此地做个处置吧。戴法兴,你记一下。”刘寒此番明晰了此战经过,也方便做出处置了。
“朱修之未经朝廷请示,便擅自出兵。国法不可偏废,罢免其益州刺史及镇西将军二职,永不叙用。令其在益州家中颐养天年。但其此战功高卓着,朕也不能不赏。着封其为上封县侯。”
“陛下圣明!”听到这样的处置,宗悫立马赞叹道。这既照顾了国法,也奖赏了朱修之,照顾了人心。对于朱修之而言,早退晚退不过也是这一两年的事情,此番也算是让他提前一点点去养老了,根本是无关痛痒。
“陛下既然来到了长安城,臣定让陛下不虚此行。此时我宋军兵马正在长安城内训练,陛下可否赏光,过去检阅士卒?”宗悫趁机提道。
“好啊,朕早有此意,此行朕不仅仅是来看你,也想来看看我得胜而归的大宋将士们。”刘寒点了点头回道。
宗悫看到刘寒应允,立马亲自上前引路,带着刘寒和同行的大臣来到了长安城内,宋军的训练场。
士卒们此时正在热火朝天的训练,突然看见军营中进来了身着龙袍的刘寒和自己的主帅宗悫,身后一大群罗琦朱紫的大官贵人,他们哪里见到过这等阵仗,吓得立马要跪倒在地,却被身上的甲胄撕扯住,一时弄的分外狼狈。
“诸位将士全甲在身,不必向朕行礼,拱手即可。”刘寒见状失笑道。
将士们听到刘寒这么说,迅速拱手行礼,却也一时激动,弄了不少笑话出来。
“诸位将士不用紧张,朕此番就是来看看你们这些大宋的有功之臣,你们是朕的腰杆,是国家的栋梁,是北伐的依仗。”刘寒对着行礼的士卒们失笑道,士卒们听到刘寒此番的话语,顿时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毕竟自从刘裕驾崩后,很难看到天子亲自下到军营之中,还对将士们如此言语。
“这就是你们的靶场吧。”刘寒指着草坪上用石头划出来的一条线和远处的几个稻草人失笑道。
“正是。”宗悫闻言低下了头。“末将惭愧,之前交战时,长安城内数处都燃起了大火,靶场也未能幸免。臣只能仓促用石头画了线,又拿了几个郊外的稻草人全是作靶子用。”
“有什么惭愧的,如此情状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刘寒拍了拍宗悫的肩膀,又对着身后的士卒说道:“小兄弟,可否将你手中的长弓交给朕?”
士卒闻言惊讶一时,但仅仅是一时,他就迅速反应了过来,将自己手中的弓交到了刘寒手里。
“陛下,这天子亲自射箭,万一伤了龙体可就不好了……”萧澄见状,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
“哪里有这般金贵,你不要忘记了,朕继位前可是统军的主帅,是习过武,上过战场的。可不是守在书房里的太平天子啊。”刘寒失笑道。
刘寒从箭筒中抽出一根羽箭,搭在弓弦之上,瞄准远方的稻草人一箭射去,竟然直接正中稻草人的面门,引起身后士卒军将的一片惊呼。
“陛下威武!”
“陛下神射!”
刘寒看到自己的弓箭成功命中,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还好是魂穿,继承了宿主高强的武功,否则就凭自己穿越前的水平别说射中了,把弓拉开都够呛。
“我大宋的将士们在战场上攻无不克,威武雄壮。朕也不能拖了你们的后腿啊。”刘寒失笑道。
“叫他们都到校场去吧,朕亲自去检阅他们所有人,也让他们都看看当今天子是什么模样。”刘寒对着宗悫吩咐道。
“遵命。”宗悫心中早有此意,立马转身去集合士卒去了。
“来人,取一副甲胄过来,在军营里朕就要入乡随俗。哪里有穿着龙袍视察军队的道理。”刘寒继续吩咐道。
“陛下,这天子穿甲胄阅兵,是不是有点太……”一旁的萧澄和一众大臣对此纷纷蹙眉,觉得刘寒好像有点太不顾天子身份了。
“有何不可?朕当年就是统军的将领,如今更是天下兵马的统帅。穿甲胄阅兵没有什么不妥的。”刘寒摆手言语道。
听到这话,萧澄和一众大臣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