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雷声滚滚,闪过几道雷光。
秋刀武馆门前,有三位炼皮境高手在此,其余人也不敢继续窥探了,只能纷纷散去。
这一晚带给所有人的震撼太多,他们需要回去慢慢消化。
“今晚之后,楚良就真正是县城的第一天才了。”
“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三位炼皮境的大人出手?”
“唉,我跟他年纪差不多,不能比啊……”
回去的路上,众人都在谈论着。
有人兴奋,也有人哀叹,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秦家这边,秦钟等人都愁眉不展,满脸忧色。
“终究还是和县衙对上了。”秦钟忧心忡忡,这是他一直在极力避免的事。
在县城本地,最不该惹的就是县衙。
可作为家主的秦远道偏就惹了,他这一次的行事作风与以往完全不同。
秦远道向来谨慎,走一步看三步,几乎每次都要算好利益得失再行动,这次为何会直接入局?
以楚良现在的表现来看,他还不值得秦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秦钟担忧地说:“万一以后楚良再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我秦家该如何做?若是再帮他,秦家就会跟他绑得更深,可若是不帮,又难免被人说闲话,唉……”
秦玉抿嘴一笑:“钟叔,你总是想得太多。”
“大小姐,事关我秦家的根本,此事必须慎重。”秦钟叹息,“我们与县城里别的势力不同,我们是一个家族,要为未来的十年甚至百年做打算。”
“钟叔说得对,大小姐,我也觉得家主他这次入局太早了点。”秦安小声说,一边说还一边注意秦玉的脸色。
见秦玉神色如常,他试着问道:“大小姐,家主可有对你说什么吗?”
“没有。”秦玉轻轻摇头,“父亲他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就不要想太多了。”
秦钟依旧一脸担忧:“就怕家主太看重楚良,在他身上押注太多。”
秦玉问他:“钟叔,依你之见,应该何时押注楚良?”
秦钟想了想,说:“等他拥有五股气血,基本不会夭折了,再试着拉拢他,如此应当是最好的。”
秦玉又是一笑:“钟叔,到了那时,楚良还需要我秦家的帮助吗?”
“但这样最稳妥。”
秦钟一心求稳,不愿有太多意外出现。
在这种略带争论的氛围中,秦家众人渐渐回到了秦府内。
回去之后,秦钟并未休息,而是打算等秦远道回归。
“等家主回来,我便求见他,向他说明此事。”
……
此时,秦远道尚在秋刀武馆门外。
齐苍与黑市坊主同样在。
“今日多谢三位大人相助。”
李仁邀请三人进去休息,但三人都表示有事,全都拒绝了。
他们留下,只是为了问几句话。
黑市坊主是第一个开口的,语气有些严厉:“楚良,伱此次有些鲁莽,我不知你有何底气,希望你的底牌并非我等三人,否则我会很失望。”
“多谢坊主出手,还请坊主放心。”楚良拱手道谢,这位坊主虽然严厉,但言语明显带着关切之意。
三位炼皮境之中,楚良和这位坊主的接触是最少的。
事实上,在今天之前,楚良与他根本没有多大的交集,他只是让人给楚良送了一块特赦令,两人连话都没说过,但他依旧来了。
他面具下的目光很冰冷,对楚良说:“你心里有数就好,若是再出现这种事,我不会再帮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态度从头到尾都很冷漠,一身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秦远道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笑着说:“这位坊主向来惜字如金,很少说话,你习惯了就好。”
“我明白。”楚良点头,“多谢秦家主今日出手。”
“不客气,你应该有某种对付炼皮境的底牌?”
秦远道神色温和,目光移至楚良身上,停顿了片刻。
他接着说:“即便没有,有齐苍老哥在这里就够了,我来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你若不来,我还真得和这杨文渊那小子打上一场!”齐苍笑了笑,“那小子一根筋,脸皮薄,又高傲得很,这么多人看着,他说什么也不肯退走,你们二人的到来,其实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他这话,倒是点出了血剑书生杨文渊的心态。
一对三,即使退走也没什么,大家都能理解。
在县城的四位炼皮境当中,秦远道与齐苍的关系似乎是最好的,两人站在武馆门口聊了许久。
最后,秦远道看了眼天色,笑着说:“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秦家那边,应该还有人在等我回去给他们一个解释。”
“哦?你这家主倒是当得不怎么样啊,别的族人竟然敢质问你?”齐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