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也没有办法,就随着来人去了所长办公室。
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阎解旷推门而入,这是阎解旷第一次单独与所长谈话,实话说还是有点紧张。
王所长一看到阎解旷,就冷着脸说道:“坐吧,我这是第一次跟所里职工谈话,别紧张。”
阎解旷坐到王所长的对面,王所长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你是董主任介绍到所里的吧?”
阎解旷老实的回道:“是的。”
王所长说道:“你是京大的历史系的,怎么去做了木工的工作呢?”
阎解旷在反思自己,遇到现在这种情况,自己一点反抗的资本都没有,只能看着等着,是不是自己太过于安于现状了,没有人脉,没有资历,没有功劳,自己太过于想平淡生活了。
跟往常一样,阎解旷先去看了看孩子们,逗弄一会儿,一边跟姬莲唠着家常,然后就奔厨房而去。
阎解旷说道:“是因为我有木工手艺,在大学期间也帮助董主任做些考古的工作和其他木制文物修复工作,董主任觉得我手艺不错,又有理论基础,所以就直接介绍到这来了。”
阎解旷是一筹莫展,直到下班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愁容满面的往家而去。
刚到家门口,阎解旷没有进门,站在门口整理自己的情绪,他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姬莲,也不想自己影响姬莲和孩子们,阎解旷足足站了十分钟,自己才算正常起来,强迫自己挤出笑容,然后推门而入。
阎解旷看着王所长,转身出去了。
消息传来,阎解旷就知道,自己要做出选择了,接受这個结果意味着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朝九晚五了,要出去出差,况且还跟着一个严重警告处分,阎解旷一直不解,这王所长怎么就这么看不上自己,看不上就看不上吧,但也不能下手这么狠。
回到办公室,不一会儿老刘就从外面回来,惊慌的对阎解旷说道:“这王所长是要拿你立威啊,这上来就记大过,这可是影响你的前程的,这可是要计入档案的。”
这一下变成姬莲愁眉苦脸的了,阎解旷看到这样子,就小声安慰姬莲,说自己会有办法的,让姬莲别太在意,主要事情还没有定下来,还得等会议结束才知道结果。
王所长皱着眉头,说道:“这跟完成任务没有关系,是你的心里,没有把所里放在心上,同志啊,我们已经浪费了很长时间,现在要争分夺秒的为整个社会做贡献,你怎么能迟到早退呢,你这不是懈怠,是什么?”
这一下王所长更生气了,说道:“鉴于你这段时间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我会在考古所管理会议上提议,对伱记大过一次,以儆效尤,你做好心里准备,你出去吧。”
阎解旷没打招呼,直接离开了所里,独自一个人去了景山,那个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他需要好好想想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姬莲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阎解旷,就死死的抱住阎解旷的胳膊,两个人在床上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阎解旷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想了,早点睡,明天还要照顾孩子呢。”
说完就赶阎解旷出去,阎解旷一听,问道:“这记大过是不是有点过了?你扣我工资我都不说什么,这记大过会不会太过分了?”
阎解旷现在很无语,但也没什么好办法,自己在办公桌前生着闷气,但也在思考如何应对。
要是董主任在就好了,他还能帮忙说上话,但现在阎解旷也不知道这个董主任调哪儿去了,还在不在四九城都不知道。
第二天,阎解旷还是正常上班了,但一天没说话,老刘也看出阎解旷的无奈,和无声的抵抗,只能跟着阎解旷着急,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阎解旷先去找了陈校长,陈校长对于阎解旷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没事儿的时候,阎解旷就经常去,阎解旷把事情跟陈校长说了,陈校长告诉他,想把档案调回学校是不可能的,这条路走不通,除非你能回去当助教或者老师,阎解旷想了想,那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在大学他的那次经历让他与学校的老师和同学的交情遗失殆尽。
晚上孩子们都睡了,阎解旷刚上床,姬莲就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今天可不对劲。”
午夜时分,阎解旷回想着自己工作的点点滴滴,发现自己过于平淡,过于随波逐流了。
阎解旷抱着姬莲,关上了灯,两口子这一夜谁也没睡好。
阎解旷一看这王所长发火了,也不听他的解释,就不再辩解,把嘴巴闭了起来。
但该来的终究来了,经所里研究决定,对于阎解旷消极怠工的态度,给予严重警告处分,工资降一级,调至下属河北考古队。
阎解旷想了想,说道:“王所长,是,这件事我有错,但实在是家里有了困难,我这不是刚有小孩吗,这家里就我媳妇一个人,看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