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娘被王老太太说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默默的低着头躲在康兆海身后,本来金姨娘还想和王老太太理论几句,但是抬头看了看外面的人实在太多了,再这样说下去,可能康兆海也觉得自己不懂规矩了。
康兆海看着王老太太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于是也忍不住的大声说道:
“金姨娘现在是我们家里管家里事的,所以她和岳母你多说两句也是应该的。毕竟现在家里没了大娘子,总要有一个人管家里事。”
王老太太冷哼一声,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四下打量着。金姨娘仔细瞧了瞧才讷讷的慢慢开口道:
“瞧瞧哪个大户人家能让一个姨娘管家里事,这说明你们康家是真的没有规矩,连官家说的话都不放在眼里。我倒是不知道了。你们康家竟然宠妾灭妻到这种地步!”
这是一顶大帽子,如今的官家最恨宠妾灭妻之人。又恨嫡庶尊卑不分之人,现在王老太太这样说,如果被有心人听了又说到了官家面前,那么康兆海这官是真的不要做了。
康兆海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王老太太说:
“岳母你这话说的严重了,不如这样,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你看看外面围了这么多人说出来。也有些丢了咱们两家人的颜面,更何况有些话在这里也是说不出口的。”
王老太太看了盛泓和王若弗一眼,毕竟王若弗和盛泓觉着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闹得太大有损两家的颜面,就算康家不要脸了王家还要脸。一直和康家的人在门口说来说去容易被别人当了茶余饭后的笑话。
王老太太看着王若弗和盛泓轻轻的对着自己点了点头,王老太太这才转头趾高气昂的看着康兆海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同你进去说,我就不信了,作为一个娘家的人讨要自己女儿剩下的嫁妆难道还有错?这些年来我女儿对你们康家做了多少贡献?想必你们也清楚。既然我女儿在你们康家没有容身之处。要回我女儿的嫁妆也没错吧?”
康兆海子恭敬的对着老太太行礼,一边行礼一边讨好的对着老太太说:
“岳母此话多虑了,大娘子怎么在我们康家没有容身之地呢?我们康家这么大个府邸哪能没有大娘子的院子,大娘子一定住的是我们康家最好的院子,岳母我们还是先进去说吧,以免被外人传了笑话。别人还以为咱们康家和王家生份了。”
其实王老太太是故意不进去的,因为刚才康兆海竟然敢把他们晾在门外。既然康兆海都不顾颜面,那她王家为什么要顾颜面?现在就算康兆海和王若予和离有些人会说王若予做的事情不合理,但是毕竟已经和离了,自己作为娘家人讨要回自己女儿的彩礼。那也是应该的呀。自己家里又没什么丢人的,只有王若予那一个祸害罢了。
王老太太在外面磨蹭了许久,才慢慢的吐了一口气说:
“既然要回去说,那就回去说吧,如果女婿你觉得你我们王家欺负了你,那你可以把你们康家的祖老都叫来,我倒要和你们康家的祖老说道说道到底是我女儿的不是,还是你康兆海子不是!你允许一个姨娘在这院子里统管全家,我女儿到成个摆设了,那我女儿的嫁妆给你们康家填补那么多窟窿是干什么用了?今天都要一件一件的还给我们。”
康兆海觉得实在太丢人了,让自己的岳母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用了王若予的嫁妆给说出来,这以后自己康家真的在汴京城内就是一个笑话,谁还敢把她的女儿嫁给康家?一提起康家都是用别人女儿嫁妆的人。看来以后不仅仅自己的日子不好过,连自己的儿子也不好娶妻呀。
金姨娘此时也是恨透了王老太太,本来在金姨娘心里王老太太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金姨娘觉着王老太太简直是一个大恶人。明明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当着众人的面把这层布给撕破了。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要娶妻了,以后谁还敢嫁给自己的儿子?本来自己的儿子是个庶子就不好娶那些高门大户的人。王老太太这样一闹,自己儿子恐怕再也说不上好的亲事了。
王若弗看着康兆海和金姨娘如此尴尬的样子,连忙走上前扶着王老太太转头对着康兆海说:
“我说大姐夫你也不要这么灰心,母亲只是有一说一罢了,在母亲心里你还是一样重要。不过你和大姐姐闹成这个样子母亲也不能再袒护你了,母亲今天也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来的,谁让大姐夫你昨天实在太过分了,我大哥哥来家里看看大姐姐,你竟然不允许。”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若弗这样笑着对自己说话。康兆海心里的怒气消失了一半,但是康兆海是皱着眉头对着王若弗说:
“二妹妹有些事情你不了解,你也不知道,既然如此,咱们还是进去说吧。进去我将所有的事情来龙去脉都同你们讲个清楚。如果岳母真的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