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迦尔纳还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契约的通道没切断,天草四郎也依旧能说话。
若是单纯地失去了master的资格,状况不可能有现在这样休闲。
判断之下,迦尔纳只能得出天草四郎惨败的结论。
“看起来输得挺惨。是什么样的苦战让您消耗掉三道令咒了?”
迦尔纳那简洁的说话风格在此刻更加是针见血,让天草四郎禁不住苦笑。
天草四郎感觉自己是彻头彻尾地被嘲讽了,哪怕迦尔纳本来没有那个意思。
“是有点棘手,不过嘛……令咒使用的方式就拜托别追问了。你还愿意追随我吗?我这样的master。”
天草四郎手留有的底牌已经全部打出去了,他只剩下迦尔纳这个servant。
因而,他不得不郑重其事地询问迦尔纳对于自己这个master的看法。
在这种没有令咒的情况下,他至少要确认下迦尔纳对自己的态度和心意。
“如果可以选的话,我当然不会选你。”
迦尔纳理所当然地开口说道,他从来就学不会读什么空气,客套话更是不擅长。
在他看来,林风起先的表现虽然不起眼,后来的战绩和能力表现堪称黑马。
即使身上有不可饶恕的罪行,他的才华和能力散发出来的光芒也无法掩饰。
哪怕是迦尔纳,他也觉得平心而论的话,林风更加符合他欣赏的类型。
但是他又是个死脑筋的人,既然开始阵营已经定好,他就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这种关头再换。
“但是你依旧是我的master,我没有投诚的打算。”
在迦尔纳堪称大喘气的说话方式之下,天草四郎松了口气。
“那么,黑之ncer的牵制问题就交给你吧?我已经腾不出人手了。”
听得出来天草四郎话语里的叹息,迦尔纳愣。
“其他人呢?”
“他们已经不在了……”
天草四郎叹了声,迦尔纳不得不因此彻底领会这个惨痛结局。
这个结果饶是他也没想到。
他原以为和崩落的空庭院同消失的servant只有赛米拉米斯。
却没想到居然只剩下他个servant了!
迦尔纳对林风的力量又有了更加直观的感受。
林风在两个servant同时攻击,外加个assassin背后放冷箭偷袭的情况下,居然把天草四郎逼到除了自己外的servant全部同时阵亡的地步!
迦尔纳都开始有些可惜自己的任务只是拦住黑之ncer。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真想和林风那边堂堂正正地打场。
“master,我想同那个男人打场,请把这个任务交给我。”
十分难得地,迦尔纳朝着天草四郎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什……?!”
天草四郎惊,顿时又释怀了起来。
他信仰的神强大如斯,好奇似乎也很正常。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自从明白神罚的隐喻后,他开始变得草木皆兵。
事情发展到现在,天草四郎已经不太在意最终自己能否活着了。
他只希望自己救济全人类的愿望能够实现。
这点只要迦尔纳能够拖住黑之阵营的servant并且和他战斗就行了。
迦尔纳可不会输给那个彻底沦落成吸血鬼的从者,届时大圣杯为他所掌控。
这种情况他定可以成功!
这么想着,天草四郎低叹着。
“如果你想和他打场的话,那么到时候你就去吧,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个恳求。”
“只要是你所希望的,我定会去做的,master。”
迦尔纳的声音如之前样不卑不亢,却顺从至极。
这让经历了两次被servant用武器对着的天草四郎感到十分舒心,他开始庆幸。
还好最后留下来的是强大而且可靠的迦尔纳。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也许没有令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么,请帮我尽力地去拖住尤格多米雷尼亚的ncer,你去和他对战番吧。”
天草四郎终于走到了森林的边缘,他感受着不远处的大圣杯,感到无比地欣慰。
虽然历经千辛万苦,但是他总算是再次站在了梦见了六十年的大圣杯之前。
这次,定要用尽自己的切去启动大圣杯。
天草四郎深呼吸口气,在迦尔纳那边的动静响起之时,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大圣杯的背后。
迦尔纳那边的方向声响不断,但是由于距离有些远,天草四郎听得并不真切。
“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呢?”
天草四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