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可万万不能够让王爷过于忧心啊!”凤明玉的声音,甚是真挚,仿佛她像是在害怕,顾绮萝永远也醒不过来似的。
“王妃,您可不能这么哭了,刚刚咱们王府之中的大夫,不是说过了,您现在身怀有孕,情绪是不能这般波动的。”莲儿瞧着凤明玉哭的上心,卷起了一方帕子,轻轻地试了试凤明玉眼角之上的泪花,轻声地在凤明玉的耳畔说道。
凤明玉侧目,凝眉叹气,“哎!顾妹妹才过府几日,便就这般的缠绵病榻,你让本宫如何能够不伤心……”
“王爷。”凤明玉瞧见了拓跋离琅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扯了扯裙幅,缓缓地站了起来,朝着拓跋离琅欠身一福,道:“南宫公子可有商量出什么了?!”
拓跋离琅微微地摇了摇头,倏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禁微微地蹙了一下眉,抬起了睫眸,看向了凤明玉,启唇问道:“刚刚莲儿说,你也身怀有孕了?!”
凤明玉抿了抿双唇,双颊不禁微微地泛起了一抹绯红,朝着拓跋离琅颔了颔首,道:“妾身也着实怀疑的紧,所以,才传了咱们王府之中的郎中来给瞧过,妾身确实是喜脉。”
“哦?!”拓跋离琅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凤明玉才刚刚加入了陌亲王府之中不过几日的时间,而且,自己又只留宿在了凤明玉的房中一晚,难道说,这么快就已经怀有身孕了?
瞧着拓跋离琅的眸光,凤明玉缓缓地垂下了睫眸,她能够看得出来,拓跋离琅其实是不相信自己的,可是,刚刚大夫明明已经说过了,自己的确是身怀有孕不假,当即,凤明玉抬起了睫眸,望向了拓跋离琅,颔首道:“若是王爷不相信的话,大可以传大夫来瞧瞧。”
“不必了,本公子精通医术,就让本公子来替王妃诊诊脉。”南宫白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女子身怀有孕,上要足月才能够诊断出来是否喜脉,而拓跋离琅和凤明玉大婚不久,按理说,是不应该……
南宫白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垂下了眸子,看着凤明玉被皎月般方帕,盖着的手腕,随即,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指,搭在了凤明玉的脉门上,良久之后,南宫白的唇角之上扯出了一抹冷笑,微微地眯了眯双眸,眸光之中充满了揶揄之色,冷冷地瞥了一眼凤明玉。
须臾,南宫白将眸光落在了拓跋离琅的身上,嗤笑了一声,说道:“呵呵,王妃的确是要生,不过,却不是要生孩子,王妃是腹胀气。”
凤明玉闻言,原本,脸上稍稍地带着一丝丝的喜色,少顷之间,脸上好像是蒙上了一层猪油一般,不由得,凤明玉瞪大了一双眸子,水袖之中的双手不禁进攥成拳,一双云眸之中泛起了一抹凛然寒意,沉声说道:“南宫公子,你可曾看清了?!”
南宫白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淡淡地说道:“若是,连这样的脉象,本公子都看不出来的话,本公子这妙手回春的名号,可是就给了!”
言毕,南宫白缓缓地收回了手来,唇角噙着一抹哂笑,侧目看向了拓跋离琅,淡淡的说道:“王爷,在下的诊断是断然不会有错的。”
拓跋离琅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眸光缓缓地挪到了凤明玉的身上,冷声冷气地对凤明玉说道:“若是肚子胀,平日里就少吃些。”
说罢,拓跋离琅朝着凤明玉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莫要在这里添乱了,还是回你的繁花阁。”
凤明玉的贝齿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原本,满心的欢喜,还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和顾绮萝平分秋色,却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吃饱了撑着了,而且,竟然还是外人诊断了出来自己乃是腹胀。
不禁,凤明玉那欺霜赛雪的脸好似蒙上了一层阴霾似的,缓缓地抬起了睫眸,瑟缩的眸光,淡淡地看了一眼拓跋离琅。
只瞧见,拓跋离琅的面色阴沉,须臾,他的鼻端之中发出了一声冷哼,沉声地说道:“还不走!!”
“是。”凤明玉扯了扯裙幅,缓缓地站了起来,朝着拓跋离琅打了一个欠儿,贝齿紧紧地咬了咬唇瓣,应声道:“妾身现行告退。”
言毕,凤明玉转过了身子,踱步走出了顾绮萝的房间之中。
繁花苑。
凤明玉的一双眸子之中涌上了一抹森然的寒意,好似笼了一层阴云,渐渐地从她的双瞳之中溢出,将凤明玉包裹在了其中,让人看不出来她的神色。
凤明玉端坐在之位之上,双手紧紧地扼住了自己的裙幅,莹白的手背之上,迸起了一条条的青筋,宛如狰狞的毒蛇一般,凤明玉的口中银牙紧咬,唇齿之间发出了吱吱的声响。
“主子。”佩儿凝了凝眉,将刚刚烹好的一杯山楂五味子茶,递到了凤明玉的面前,轻声地说道:“主子,奴婢刚刚烹好了山楂五味子,有助于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