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后面的士卒们,则是偷偷地,心地谈论着。
“是啊!我家中就剩两日的麦粉,再没有吃得了!哎,你这位王爷,能不能将以往克扣的粮饷补发给我们?”
话的人比较奇特,他的眼睛不像旁人一样,而是一只大,一只。
“不准!我看这位爷是位厉害的主,只是厉害的人必然都是要做大事的,我们这样的兵卒别人根本不会被放在眼里。”
这位面相有些奇特,鼻子特别特别高。
“不会吧,我看这位王爷是一位愿意替我们做主的。”
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不自信。
刚刚只见过一面的王爷,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又如何确定他会怎样做呢。
“嗨!城中饿死的人多着呢,这位爷这么厉害,肯定不会不管,我们就看着,到时候再决定如何做。”
高鼻子的叹息一声,决定观望。
“嗯!”
大眼重重的点头,心中却是生出一个念头。
而已经走进城内的宁王可不知道,落在最后的几个士卒,正在谈论着他。
踏进城中的那一刻,他已经被呈现在眼前的......乱象,吸引走全部的注意力。
或者,如此乱象,大出他的预料。
从应府一路走来。
这是他进入的第二个城剩
第一个是北平城,四哥朱棣的封地。
北平城中,虽然不如应城繁华热闹。
但是干净整洁,宽阔大气,城内人民安详有生气。
他没有看到一个卧在雪中乞讨的人儿。
他也没有看到一个幼的孩童在街边游荡,只为求过往的贵人一口吃的。
他更没有看到冻死的尸骨就这么裸露在光化日之下!
朱权目光仔细的扫过一寸寸。
他的怒气也在一点点累积!
脸色越发深沉。
他示意徐妙锦将他们的干粮分发下去。
随后,加快步伐,赶往大宁府衙。
而旁边一直留意着他的贺芳,脸上开始急出冷汗。
只是浑身气势拉满的王爷不发话,他也没有勇气开口。
一路直行,就到大宁府的办公场所,府城衙门。
而宁王府就在其旁边。
先不提宁王府如何像一个农家宅院。
只是这么一路走来,每隔十多米就卧着一个两个流浪之人。
他们披着几层单衣,脸色已经冻得发紫。
表情麻木。
冰雪地,寒风呼啸。
他们是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寒冷?!
大宁官吏又是怎么忍受有这么多的无家可归民众,活跃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他的情绪已经到爆发的边缘。
大宁府和北平府的对比,犹如壤!
生活在大宁府的民众,与生活在北平的民众,同是大明子女,却是一个在一个在地。
跨进府衙的大门。
走进处理公务的大堂。
朱权没有落座,他猛地转过身!
“看!外面的民众是怎么回事?!”
他将长剑驻地,语气冰寒。
长剑咔哒一声碰撞在地上的声音,吓得众位官员一抖。
尤其是左承宣布政使贺芳,和右承宣布政使魏大书。
他们负责政事,如此大宁府城的现状,要降罪是直接降到他们头上的。
“臣有罪!”
“臣有罪!”
贺芳、魏大书齐齐跪下,俯身请罪。
“臣等有罪!”
文武两侧官员齐齐跪地。
只是口中却只是请罪,什么都不出来。
“哈!所以本王要将你们两个也下狱待审,你们才会正常回答本王的问题吗?!”
朱权都气笑了。
他嘭的一声将长剑重重嗑地,大喝一声。
“殿下息怒!臣等实在没办法。 臣已经在城中安排四座大宅,收纳灾民,可是大宁今年...今年冬还是有很多灾民无法安置。”
魏大书一脸愁苦。
禀报的声音都快要哭出来。
朱权的目光紧紧凝视着他,他只是低着头悲赡不能自已,没有别的动作。
目光左移,望向一旁的另一人。
“殿下!府中已无存粮,朝廷赈灾的物资也还未到,臣等没有办法啊。”
贺芳也慌忙解释道。
他们确实已经做过努力。
也收拢了一些民众。
只是杯水车薪,没有粮食没有物资,何谈赈灾。
“府中灾难的储备已经用完了?”
朱权皱眉,严肃问道。
“是的!宁王殿下!从腊月初大宁城的大雪就没有停止,大雪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