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跸,乃还汴都,策无出于此者。今乘舟顺流而适东南,固甚安便,第恐一失中原,则东南不能必其无事,虽欲退保一隅,不易得也。’可惜圣上不用李纲,执意南幸,而观如今之势,岂不是正应李相之言?关中之地未失,只因天将入夏,金人不耐酷暑,故而退兵,待秋冬之际,弓劲马肥,必当卷土重来,到时又如何能挡?京师之地,恩师在时自是无虞,然其年老,又能支撑几何?他日恩师一去,又有何人可守京师之地?到时金人大举南下,便是长江只怕也难固守,到时圣上唯有出海潜逃一路罢了。”
韩世忠听后眉头紧皱,半晌才回道:“若非你是宗留守门生,又多听你忠义之言,否则只怕要把你当作金人奸细,来劝降于我。”
岳飞笑道:“小弟乃是汉人,如何敢忘祖宗,此生唯有一志,便是驱逐鞑虏,还我旧日河山!便是刀斧加身,也莫想移吾志向也。如今之事,只是为将军述大势而已。”
韩世忠说道:“好一个驱逐鞑虏,还我旧日河山!鹏举有此雄心,韩某当敬你一杯,只是无酒,便以茶代酒,请饮此杯!”说罢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问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