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就是为了六脉神剑才混进天龙寺的,现在枯荣和尚把他当做外人,本因、本观那群人也一改常态,让他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那待会儿下手抢剑谱的时候就不用留情面了。
段正淳应该是听到了他和枯荣、本因二人的谈话,见他阴着脸走出大殿,虽然表面神色如常,缄默不语,但是随着他的脚步微微偏移的视线出卖了镇南王的真实想法——空虚和尚,你也有自取其辱的一天?
刀白凤的情况差不多,无悲无喜,看不出在想什么,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前殿后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到大殿门口迎接段誉和段正明,关切儿子的伤情。
……
一段时间后。
天龙寺东侧旃檀塔下,时至正午,阳光盛而不燥。
枯荣和尚背对本因五人盘坐在黄色伞盖下,瘦长的脸一半面皮塌陷,枯如老柏,一半红润光滑,好比婴儿,盖因为他修练的是枯荣禅功,已经达到半枯半容的境界。
段正明坐在本因、本参四人中间,也着僧袍,手持念珠,一如电视剧中所演,为了应对鸠摩智的威胁,已然拜在枯荣门下,剃度出家,法号本尘。
段誉也在场,就躲在枯荣和尚身边的浮屠后面,手持六脉神剑的卷轴,专心参悟上面的行气法门。
“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
身着密宗僧衣,脸上留一圈大胡子,神采飞扬,面有宝光的鸠摩智上前半步,一语道破老和尚所参禅功来历。
枯荣大师心里虽惊,表现却很平静,依旧闭口闭目,仿佛入定。
“枯荣前辈,本因方丈,小僧此来天龙寺的目的想必二位已由拜帖知晓。”鸠摩智一面说,一面偷偷打量正对他的本因等人,心有不解,因为按照他收集到的情报,天龙寺本“字”辈和尚共有四人,怎么如今多了一个?
“吐蕃国师远道而来,如果只是切磋佛法,本寺欢迎之至,可若说讨要六脉神剑剑谱,此事多有不便,还望海涵。”
鸠摩智不骄不躁地道“当年小僧与慕容先生相交,慕容先生对贵寺六脉神剑盛赞不已,只叹当时前来未得借阅,小僧心念旧友,曾夸下海口,要助其拿到剑谱,所谓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无悔,如今慕容先生故去,恳求几位大师能将剑谱赐予小僧带到慕容先生墓前焚化,以慰旧友在天之灵。当然,小僧不是没有礼数之人……”
说着,他一挥长袖,放在旁边的大红木箱打开,三本青皮线装书被他凭空吸到掌中,看得本因、本参等人眉头微皱,惊讶于吐蕃国师功力之深,居然连控鹤功这种绝技都学会了。
“这三本秘籍,记载了二十多种少林寺绝技,当年慕容先生将它赐予小僧,如今小僧愿借花献佛,以此答谢贵寺恩情,当然,六脉神剑剑谱,几位大师可留下副本,小僧拿到剑谱后会立即密封,绝不偷看。”
“……”
枯荣和尚不说话,本因几人也不说话。
鸠摩智颧骨上的肉垮了下来,肌下宝光也变作眼中凶光。
“既然几位大师还不相信,小僧便以这三本秘籍中的拈花指,在各位面前献丑,以表达小僧的诚意。”
话音落下,鸠摩智两手做拈花状,双臂平开半尺,突地往中间一点,指力对冲而出,悬于胸前的青石佛珠顿时爆碎。
本因、本相等人尽皆心惊,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吐蕃国师的功力,居然谈笑间便以指力震碎石珠。
鸠摩智微微一笑,走到枯荣和尚背后“慕容先生生前对六脉神剑推崇备至,小僧其实多有怀疑,说句不好听的话,既然六脉神剑如此强大,为何从未见大理段氏之人使用,难不成……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听他辱及天龙寺镇寺绝学,枯荣和尚心生不满,不过依然没有睁眼,只淡淡说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以六脉神剑领教国师几招。”
“好,哈哈哈……”
长笑声中,鸠摩智一跃而起,祭出手中一串念珠运劲推出,射向正前方摆出六脉神剑剑阵的五个人。
本因、本相、本参三人一使商阳剑,一使少冲剑,一使少泽剑,三道无形剑气与鸠摩智的火焰刀掌力相抗。
一阵又一阵的热力扩散开,本因三人僧袍鼓荡,面露愁容。
这六脉神剑几人初学乍练,远不如一阳指用着顺手,如果换成后者,以三人联手之力,兴许能与吐蕃国师战成平手,现如今……当真难受之极。
本尘与本观眼见三人不敌,急使关冲剑和中冲剑加入战团。
鸠摩智眼中厉色一闪,大喝一声两手加力,火焰刀掌力又分出两股,裹着碧烟向前,虽然速度很慢,但是强弱一眼可见。
“我道是谁,原来是保定帝。”
他甚至还有余力嘲讽五人“大理段氏六脉神剑,不过如此。”
另一边,躲在浮屠后面的段誉咬了咬牙,心想如果几位大师用的是一阳指,不是这刚刚练就的六脉神剑,伯父和本观大师加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