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能够维持的表面安宁被打破,索性托了关系,入宫应募去做了女官。施懋虽然不满,可是也怕落得不孝不义的名声,所以年初虽然抢了沈大娘子的院子,还是用了这一片宅院来补偿。
不曾想从沈氏口中没有打听到那本书的消息,却听到了沈传和去年的顺天府解元郑直的秘闻。这才笃定书在郑直这里,气势汹汹的找来。
“俺被气昏了头,做不得数。”施懋尴尬的找台阶“做不得数。”又坐了下来。
郑直示意朱千户出去,同样坐了下来“施先生还有事?”
“你是不是瞅上俺妹妹了?”施懋闷声闷气的问了一句。
郑直斜睨对方“俺没听清,先生讲的啥?”
“别装了。”施懋却不晓得收敛,没好气道“俺在东安就听人讲了,顺天府的解元是个花中冠军,瞅上了一对母女花,为此还特意搬去人家旁边住。却不想今日才晓得,你就住在这。”
“这不是兄长该讲的话。”郑直看施懋不识好歹,干脆怼了回去“你……”
“你帮俺找到那本书,这事俺帮你。”施懋却打断了郑直的话。
“滚。”郑直气的拿起茶杯直接砸向施懋。
施懋吓得夺门而逃。
“姓施的,再敢胡言乱语,老子弄死你。”郑直是真的生了气,几步追了过去,直接一脚将施懋踹翻。待要再打,却被朱千户和朱百户等人拉住。
施懋狼狈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郑直缓了缓,这才示意朱家兄弟,朱千户和朱百户松开手,劝道“五郎何苦跟那种小人一般见识,没得埋汰的身份。”
郑直气鼓鼓的转身,就看到了看戏的钟毅。直接走了过去,却不理会对方,进了屋。钟毅笑呵呵的跟了进来“听说是沈家那位大美人的哥哥,你怎么不供着人家,还打人?”
“差不多的了。”郑直没好气的拿起茶壶,对着壶嘴牛饮起来。
“我想到一个制造混乱的法子,你听不听。”钟毅也不着急,坐到一边,待郑直灌了一肚子水,这才开口。
“你讲。”郑直放下茶壶,暂时压下想要探寻杨儒下落的打算。
“爆炸。”钟毅低声道“我查过灯市街和西城坊草场两次爆炸案,里边的货物都有肥皂,面粉,白糖,咱们也照猫画虎。”
郑直想到榆树街的惨况,西城坊草场那些无辜库丁,军余,立刻摇头“不,不,俺们只是图财何必害命。”
“这威力确实不好掌握。”钟毅以为这不过是郑直的托词“我倒是知道一个黑火药提纯颗粒化的法子,不过很容易留下痕迹。就是用……”
郑直一言不发,直到对方讲完才问“你咋晓得的?你做过做炮仗?”
“你们这些……哼哼。”钟毅忍住骂人冲动“这火药的用途大着呢,谁告诉你只能做炮仗。别的不说,你就没想过用这东西炸矿?一点药捻,轰,省了多少人拿着锤子敲?”
“这能成?”郑直真的从没有这样想过,毕竟火药除了给火铳用外,他只见过做炮仗的,真的没想过还能炸矿啊。
“眼界,你的不行。”钟毅撇撇嘴,傲慢的用一根手指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