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李娘子呢?郑直挠挠头,难不成敲门进去,自报家门“俺是皇后家亲戚,不晓得娘子今晚可愿与俺同床共枕否?”谁会这么不要脸。要不先找到那位唐秀才,和对方认识一下?
就在郑直游移不定时,无意中发现了街口不远处的茶摊。眼前一亮,西门庆咋把潘金莲弄上手的?王婆,王婆。他立刻加快了脚步,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刘三不明所以,赶忙跟了过去。
果然,茶摊里坐着一个老妪。郑直瞅瞅,此时已经初更了,摊子里已经没有人。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来碗茶。”
老妪也不回头“夜深了,客官明日再来吧。”
“口渴的很,等不了了。”郑直示意刘三到外边守着,刘三不明所以,走了出去。
老妪回头瞅了眼郑直,才发现对方也在瞅她,只好拿过水壶走了过来,为郑直沏茶。
郑直不动声色的拿出一锭一两银子放到桌上推了过去“茶钱。”离近了他才发现这老妪并不是真的老态龙钟,最多是个四十的妇人。只不过应该是操劳日久,看起来行将就木而已。
“公子莫不是戏弄老身,两个钱一碗的茶,如何找的开。”妇人一看,有些不满。
“不用找了。”郑直深呼吸一口气,低声道“只求……大嫂帮在下一个忙。”
“做啥?”妇人警惕的退了一步“我可是正经人。”
郑直无语,耐着性子道“俺瞅上一户小娘子,就是苦于没有机会认识,还望大嫂成全。”又拿出一锭五两银子放在了桌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妇人狐疑的审视郑直“公子如此可不是正人君子。”
“大嫂风里来雨里去,起早贪黑,不就是为了温饱吗?”郑直又摸出一块五两金花银放到了桌上“与人方便于己方便,又不是杀人放火,何必固执己见。”
“公子看错人了。”那妇人冷笑一声,直接将壶摔在了桌上。溢出的热水立刻打在了郑直的前襟“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挣得固然少,可是问心无愧。”
郑直听这妇人讲的顿时感觉有些脸热,一边清理前襟,一边起身,拱手“是在下失礼了,告辞。”转身就走。
“站住。”妇人硬气道“拿走你的银子。”
“送给大嫂了。”郑直头也不回迈过门槛。却感觉背上一痛,扭头看去,是那个妇人将银子摔在了他的身上。
“反了你了?”刘三见此骂骂咧咧的撸袖子就要走进去,郑直却拦住了对方“大嫂得罪了。”捡起银子,带着刘三走了。
辗转反侧一夜后,第二日清晨,郑直又带着刘三来到唐家院外,开始转悠起来。他还是否了接触唐秀才的想法,原因很简单,没有合适的中人。况且郑直也没有多少时间了,眼瞅着过几日三家店铺就到手,他就该启程了。所以郑直今日就是来找唐家的围墙哪里有合适地方的。
“公子。”冷不丁听到了有人招呼,郑直一扭头,是一位中年人,尴尬的拱拱手,就想要离开。
“小的叫易昌崆,是这里的总甲。公子可否借一步讲话?”中年人却上前一步,刘三立刻挡在郑直前边。那人赶紧道“小的昨夜无意中听到了公子所求,这事只须在俺身上,便好图之。”
郑直道:“怎生在你身上?”
易昌崆瞅了眼刘三“还请公子移步。”
郑直给刘三使了个眼色,跟着对方再次来到昨夜的茶摊。昨夜的妇人并不在,想来若是在,易老哥也不会冒出来了。二人没有在茶摊停留,而是走进了角落,这里有一处用竹帘隔出来的单间。
易昌崆请郑直坐下后道:“那唐秀才最好酒色,只要有酒有肉,定要逗留吃尽才罢休。他家那看门的老李,耳聋目盲的。此事公子可预先闪在他门首,待俺叩门叫出唐秀才,只讲往某处吃酒,夜间不回了,俺和他到外边歇了。公子见俺们出去了,扮做唐秀才,直入内房。房中没有灯火便好,若有灯火,只须吹灭,竟入被中。那唐娘子难道晓得是别人不成?且莫做声,竟到上手,慢慢讲也不迟。”
郑直狐疑的看着对方“易老哥要啥?”
“俺就是瞧不得公子这般的美少年饱受相思之苦。”易昌崆搓着手,言不由衷。
“不是在下不信,实在是易老哥所言太过匪夷所思。”郑直起身,拱拱手“在下实在力有未逮,请娘子见谅。”
“公子何出此言?”易昌崆赶忙拉住郑直“实不相瞒,俺和唐秀才还沾亲带故。”
郑直更觉惊奇“既然是亲族,何故手足相残?”
“公子要的是美人,难道对俺家之事也这般上心?”易昌崆哭笑不得。
郑直讪讪“这唐家看的墙高院深,再者俺听人讲这位唐秀才的泰山也是有身份的人,难不成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