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留下的真迹,比如朱熹题的“容膝”方石就被嵌于楼上正中央。周围左右挟二瓦市,优肆娼门,酒垆茶灶,豪商大贾并集于此。
所谓的府城中间高四周低,这‘高’讲的就是阳和楼周围地势。弘治二年滹沱河溢,冲坏城墙,大水从城西南角入,从东北角流出。全城居民死亡无数,幸存者仅阳和楼左右数十家。郑家也正是趁此机会,才杀进了府城,弄到了如今的院子。
而郑直外宅所在的口子巷就在南门里往南,正是府城西南角。换句话讲,若是再闹水灾,第一个挨淹。孙汉这个傻子,又让人坑了。
一帮子文人登楼自然要做诗词,郑直早有准备,一点不磕绊的背诵出提前准备好的对联“六经责我开生面,七尺从天乞活埋。”总之就是向所有人表示,俺怂了,只要别整俺咋都行。
“昨日才听了郑解元的‘知行合一’,却不想今日就在这里见到了朱夫子的墨宝。”程文仰望石刻“俺早就听人讲,郑解元大才,不如将这四字留于此处。”
昨日郑直讲的,他总感觉有些旁门左道的意思,可是细品下来,又觉得有些道理。不由好奇,这郑直究竟是何怪胎,因此才邀请对方今日同游。也不是想要看对方出丑,而是要试试对方是否真的像外边传的那样博学多才。人都要为身后名负责,他的泰山总有归隐乡野的那一日。得饶人处且饶人,若郑直真有才华,能够交好郑家,将来总有好处。刘家毕竟是刘家,他家死了孩子,没道理所有人都跟着哭。
“献丑了。”郑直对于丹青还有些信心,来到早就准备好的书案旁,写下‘知行合一’四个字。
“果然好字。”隐形自家人霍光立刻赞扬一句“笔势雄奇,姿态横生,出于无心,是其手心两忘。其色,其形,其浓淡枯湿,其断连辗转,粗细藏露皆变数无穷,气象万千。”总之啥好词都不要银子的扔了过来。
王沂,王绶,熊达,程文身居高位,尤其都出身御史,自然不是轻易受人影响的。仔细瞅了瞅,也不得不赞叹一句“郑解元的字足可传世。”
王沂等人他们刚刚听了程文讲的郑直昨夜解释的‘知行合一’虽然不甚认同,却隐隐又感觉理学日后恐怕又有了一种新的看法。
“却不晓得这个‘知’讲的是啥?”王绶作为即将离任的巡按御史,身份最合适,直接问了出来。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郑直平静的回了一句“知为心中良知。”还好他昨夜于吃河蚌的闲暇之余又翻出《传习录》瞅了瞅‘提要’。
良知是个好东西,关键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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