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得。世间确实想要两全其美不容易,可是真的不能走极端,玩非此即彼。
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
“保定那边咋样?”郑直打开折扇轻摇,岔开了话题。边璋也许真的是坦坦荡荡,而他则是万般无奈。但凡兄弟几个里边有一个愿意帮着他,也不至于如此。
郑傲虽然有亲近他的苗头,可是还遮遮掩掩。况且此事还牵扯到了吃绝户的问题,长房和三房对郑宽虎视眈眈,又何尝不是给他提醒。他在没有名正言顺子嗣之前,对自家兄弟反而更加警惕。
“刘三郎那边已经收了大概一百五十亩的地。”边璋开始将情况讲明“选的地虽然偏僻,地价低,可毕竟也有人烟,偶尔还是富庶之家。如今已经花了大概一万两银子了,好在有谢经历帮着遮掩,到如今都没有风声,因此地价还算平稳。”
“给谢经历带个话,中秋节前,俺要去他家拜会。”郑直点点头。
“城外庞家那块地,马上也就要动工了。到时候藏是藏不住,索性动静弄大点。舞龙,大鼓都要有,最好能请大都宪,大相台,大郡侯,老父母一同观礼。”边璋却给郑直出了难题。
“俺只能尽力而为。”郑直又打了个喷嚏,苦笑道“师兄莫不是还想着连化人场也来个开张仪式?”
一旦工程启动,那么尸首当然是越早焚化越好,为此郑直在城外东北角专门修了一座化人场,骨灰坛也订了,就选了杨赞家的。如今杨赞没了,都是他的娘子在管事,听人讲左突右挡,是个人物。这次第一批他就订了十万个,想来她家的买卖应该能维持下去。
“不合适。”边璋却认真的摇摇头“估计也没人肯来。”
郑直听了无语,这意思,边璋还真的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