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双手左右开弓,扇得罗虎脸颊噼啪作响,“你个死昂三!老子是个讲究人,你给了老子一下,老子还你十下,你小子是不是赚了?”
罗虎被打懵了,瞪大双眼嗷嗷嗷说不出话来,急得两条腿在床上乱蹬。
宋颀见顺子打得畅快,上前又补了两脚,骂道:“以后再见到咱哥俩,绕着点走!”
两人出了大仓库,外面静悄悄的,几盏昏黄的路灯没精打采地眨着眼睛。
顺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处宽敞的大院,除了他们俩刚才待的那个仓库外,还有五个同样大小的仓库,整齐排列在院子里。
宽大的院门两边是几间普通的房屋,都亮着灯,里面肯定有人看守。
院子后面没有院墙,直接连接黄甫江江面。
这里是某位大老板的江边仓库无疑了。
两人不由自主在心里感叹,这次真的是踢到了铁板上,惹到了申沪市不该惹的人。
顺子看了看两侧的围墙,朝宋颀道:“咱们翻墙走!”
两人沿着仓库墙边黑影,一路摸到围墙边上。
宋颀看着两丈来高的围墙,有些心虚道:“哥,这怎么上去?”
两人白天外出,只是为了寻人,并没打算做“买卖”,飞虎爪、面具啥的都没带在身上。
这围墙虽高,却难不倒顺子。
他瞄了一眼凹凸不平的墙面,一阵助跑来到墙边,身子猛然跃起,中途脚尖在砖缝上一点,身子接着上窜,下一刻他的左手已经搭上了墙顶。
他探下右手,朝宋颀道:“小白狐儿,抓住我的手!”
宋颀摇了摇头,低声道:“太高了!”
顺子无奈,只得双脚勾在墙顶,将整个身子探下,双手伸向了宋颀,“这样你再够不着,就死在这吧!”
宋颀见状大喜,“哥,你这倒挂金钩的本事,真是绝了!”
他后退几步一阵助跑,借助上冲之势一脚踏在砖缝上,身形上窜,但伸出的右手距离顺子还有半尺之遥。
顺子眼疾手快,挂钩的双脚改单脚,伸出的双臂改单臂,把身体拉长到了极致,终于一把握住了宋颀的右手。
宋颀有了借力之处,立即变得十分灵活,沿着顺子的身体爬上了墙顶。
顺子身子一翻,从墙顶跃下,落到了外面。
落地的声音,微不可闻。
宋颀纵身从墙顶跳下,顺子赶忙伸手搭了一把劲,不然这货非把地上砸个坑不可。
围墙外是一条小路,两人沿着小路一路上坡,来到了外马路上。
宋颀有些奇怪,“咱们坐车跑了那么久,怎么还在十六铺码头这边?”
顺子道:“他们只是带着咱们兜圈子,其实并未跑远,咱们回去拿行李。”
之前在旅馆被人包了饺子,说明这些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踪,两人片刻不敢耽搁,径直返回旅馆。
打开房间一看,里边被翻的乱七八糟,顺子新买的皮包衣服被扔的满地都是。
房间的门锁和窗户丝毫没有被撬过的痕迹,这家旅馆肯定有问题!
顺子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个手提箱要是被人提走,事情可就麻烦了。
那里边不仅放着人皮面具,飞虎爪,斗篷,盒子炮,还有假玄铁牌和两百万大洋的存折!
他来到卫生间,站到马桶盖上,伸手揭开了吊顶。
在看到手提箱的那一刻,顺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这时宋颀已经到了顺子的房间,“哥,咱们快走!”
顺子取下手提箱,拿出盒子炮扔给宋颀,“这家旅馆有问题,要处处小心!”
两人到了旅馆前台结账,服务生表面客客气气,办事却磨磨蹭蹭。
顺子不耐烦了,一把将三块大洋拍在桌上:“不用找了!”
服务生赶紧拦住二人:“二位先生,咱们旅馆可不敢多收顾客一文钱,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咱们这里?”
宋颀一脚把他踹开,“啰不啰嗦!”
两人越过门厅来到院子里,明亮的灯光下齐刷刷站了一整排黑衣汉子,这些人个个手持短枪,腰间别着一把斧子。
这些家伙默立无声,在黑夜里就像鬼魅一样。
在他们前面,悠闲地站着一人。
这人四十多岁,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饶有兴致地看向迎面走来的顺子和宋颀。
顺子在心中盘算,斧子帮真是不容小觑,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要是被斧子帮缠上,以后必定举步维艰。
他立即折返身上楼,到了房间推开后窗,只见窗户下的围墙外,十几名持枪黑衣人在不停来回走动。
后路也被人堵死了,这些人反应好快!
宋颀问道:“哥,咋办?”
顺子要是想开杀戒,门前拦着的十人根本就不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