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装的,逼格简直高出了天际。
连宋颀都在心里自愧不如,暗暗竖起大拇指。
罗公祖和严复礼一阵尴尬,“这...”
严复礼脑子反应稍快,瞬间整理好了措辞。
他上前一步,躬身道:“李爷,您看...咱们金陵荣门也不全是不明是非之人,未必人人都铁了心追随程松平。”
“你什么意思?”顺子有些不解地看向严复礼。
严复礼恭恭敬敬说道:“今夜一战,李爷定然名震金陵。程爷也没脸再在金陵待下去,李爷,您能不能出任金陵荣门总瓢把子?”
在荣门是有这么一条规矩,总瓢把子被人挑了,获胜之人只有资格继任。
这也没啥奇怪的,他想当老大,别人即便心中不服,还能咋地?
实力不够,永远都没有说话的资格。
听到这话,宋颀的小眼神瞬间就亮了。
他不停用胳膊肘捣着顺子臂膀,示意他答应下来。
谁知顺子却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们兄弟并无此意,今晚的争斗也是被逼无奈。”
“我们只是路过金陵,明天还要赶路。”
“相信金陵荣门有你们两位在,定然会大大改观,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乌烟瘴气。”
反正高帽子不要钱,他随手丢出去两顶。
让他接手金陵荣门,他可没有这个闲心。
这两个家伙急于扶顺子上位,一方面是心中对程松平不满。
另一方面,未必没有试探顺子的意思。
程松平在金陵盘踞多年,手下徒子徒孙成千上万,想要肃清收纳,要耗费大量的精力。
这股势力虽然有用,顺子却没这个时间。
至于金陵荣门将来会怎样,随他们怎么折腾去。
看得出来,罗公祖和严复礼不仅在金陵荣门的地位极高,做事也还算光明磊落。
只要他们不内斗,金陵荣门说不定会呈现另一番气象。
严复礼和罗公祖都表现出一副失望的神色。
罗公祖道:“李爷,可否到金陵饭店一叙,让咱们略表地主之谊?”
顺子摆了摆手,“不了,折腾了这么久,该回去睡觉了。明天一早,还要到下关坐轮渡去浦子口。”
见顺子真的没有留下的意思,严复礼朝众手下挥了挥手。
“来人,随我跟罗爷送李爷回去休息!”
这一战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对顺子的态度也格外恭敬。
当下,顺子和宋颀走在前面,严复礼和罗公祖一左一右护在两旁。
身后则是三十多名小贼,一路浩浩荡荡,颇有几分气势。
到了悦来旅社门前,罗公祖和严复礼止住脚步,恭恭敬敬向顺子行礼。
顺子回身抱拳,说道:“都去忙吧,一大摊子事呢,不要管我。”
程松平肯定没有脸再在金陵待下去,金陵荣门接下来肯定有一波大清洗。
看破不点破嘛,干嘛说得这么直接!
罗公祖和严复礼尴尬地笑了笑,朝顺子抱了抱拳,“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行告退。”
回到房间,顺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行李。
还好,各种标记都在,行李原封不动地放在卫生间天花板上面。
洗完澡躺在床上,宋颀向顺子吐槽:“哥,金陵贼王都放在面前了,你干嘛不当?”
顺子笑道:“你当我不想?有一群手下伺候着,天天有人上贡,那日子多舒坦。”
宋颀双手一拍,“对呀,那你还...”
“咱们都耽误多少日子了?你不着急,我可都恨不得一步跨过去。”
前段日子,顺子在报纸上看到,哈尔滨已经沦陷,整个东北都落入小鬼子手中。
他心中为师父和母亲感到十分担忧,就连跟陶展如道别,都给省了。
“谁说我不着急了,我可是天天盼着去看张爷爷。”
这个家伙正经不到一秒,立即话风就转了。
“哥,那个柳奶奶漂亮不?有没有给我生个小师叔出来?”
“师娘是很漂亮,性子也火爆。”
顺子刚一开口,神色就变得有些难过。
“师娘当年带人打南满铁路的鬼子,肚子受了伤,从那以后便不能生育。你小子嘴贱,等见了我师娘,不该问的别问!”
“啊,还有这样的事?他娘的小鬼子!”
宋颀咬了咬牙,一拳捶在床板上。
“等老子去了东北,定要跟小鬼子好好干一场!”
顺子点点头,沉声说道:“东北的国府军可以怂,但咱们华夏儿女不能怂!”
两人刚躺下,宋颀又开口问道:“哥,你花那么多钱买几个破厂,就不心疼?”
虽然宋颀的名下有很多钱,他也从来没把那